这小房间有门无窗,几乎昼夜灯火通明。
正中间摆一张桌子,后面两把办公椅,面饼油条各居其一。
还有一张马扎,那显然就是我的座位。
墙壁上空无一物,桌子上累着一摞档案。
两人进屋后脱掉大衣,挂在门背后的挂钩上。我也脱掉大衣,垫在屁股底下。
大家分宾主坐定,面饼点着一支烟,油条则拿起摞在最上层的档案夹,噼里啪啦翻里面的夹页。
三人半天没出声,他们是在酝酿气氛,我则在配合他们酝酿气氛。
“好了,说吧。”面饼使用了一点循循善诱的语气。
“请别抽烟。”我说。
“什么?”
“我对烟草过敏。”
面饼和油条对视了一眼,犹豫了一下,摁灭了香烟。
“说说你做过的。”
“无话可说。”
面饼的左边眉毛挑了一下,油条则仍然面无表情。
“那好,就説说昨天晚上做过的事情?”
“昨天晚上几点?”
“就说说八点以后。”
“八点钟看球赛来着,一直看到结束,九点钟上床睡觉。一直到天亮。”
“完了?”面饼显得有些无奈失望。
“完了。”我自然不能告诉他是在自家里完成了这些事情。
对那些事情他们无法理解,我也无法理解。
“好吧。既然如此,看来我们要打持久战了。”
面饼说完,再次点上一支香烟,同时也给油条点上。
看样子他不会再重视我的抗议了。
“你这样的我们见得多了,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其实色厉内荏——我们可都是专家,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
“说吧,你把女孩带到旅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我也是个女孩。”
“我们当然知道。但这并不妨害你会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