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禾苗,一根要一块钱?”程行有些无语地问道。
这小哑巴也太实诚了。
昨天去地里给姜鹿溪父母祭拜的时候,因为下过一场雨,路的中间很是泥泞,有不少人都是从旁边别人麦田里踩踏过去的。
那踩踏的麦苗不知道有多少颗,也没见他们去给别人赔偿啊!
村里的规矩程行也懂,地里的禾苗被践踏一些是没事的,除非是那种故意一整片一整片的践踏,那种才需要给人家赔偿。
这只是小小一棵的禾苗,哪里会有人会要她赔偿。
而且这一棵禾苗,也值不了一块钱。
“都压到了,就肯定不只是一棵,这一棵只是恰巧沾到泥土上了,不过应该也不会很多,当时摔倒的时候,我是尽量没有往麦田那里倒的,一块钱应该是够了的。”姜鹿溪说道。
但虽然这样,她还是有些心疼的。
对于她而言,一块钱也是很多的。
也是能买好几个馒头和两三个包子的。
“真实诚。”程行道。
“不是实诚,压坏了别人的禾苗,就得赔的啊!”姜鹿溪认真地说道。
“要照你这么说,我小时候顽皮跟其他孩子在田地里打闹时弄坏过别人不少的禾苗,也得需要一一去赔偿他们了。”程行道。
“我只是觉得我该这么做,别人我又管不着。”姜鹿溪道。
“那以后我们要是在一起了呢?”程行问道。
“不可能,我不谈恋爱的。”姜鹿溪摇了摇头。
“知道了,走吧。”程行道。
虽然这小哑巴确实有些实诚的过分了。
但也难得,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实诚的人。
在以前,实诚可不是一个贬义词。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实诚就变成了贬义词。
说一个人太实诚,就跟骂他是傻瓜差不多了。
程行打着伞,两人向着高三的教学楼走去。
“昨天晚上下雨……”姜鹿溪忽然说道。
“放心吧,没有淋到,我看天上的状况很想打雷下雨的样子,路上就骑得快了一些,等到家的时候,才下雨打起雷来。”程行说道。
“那就好。”姜鹿溪道。
“好什么?”程行扭头看了她一眼。
“没什么。”姜鹿溪抿了抿嘴。
到了教学楼,程行收下了伞,两人走到了三班的教室。
因为程行到了学校没有直接去教室,而是在车棚耽搁了一会儿,现在三班教室门口已经来了一些人,而一群人在看到程行跟姜鹿溪并肩而来时,都有些惊讶。
这里面还有陈青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