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展君魅天一亮就醒了,斜卧搂她在怀里,见她睫毛微颤,他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笑意,等待她缓缓睁开双眼,低头亲吻她眉心笑问:“醒了?”
“嗯?”上官浅韵有点小迷糊的望着他,过了一会儿,她才点了点头:“嗯,醒了。”
展君魅伸手轻刮了她鼻尖下,大手抚摸上她额头,修长的手指穿插入她乌黑柔亮的青丝中,额头与她相抵,极其亲昵的姿势覆在她身上,偏头亲吻她绯红的脸颊,唇边含笑问:“要吗?”
“要!”上官浅韵是知道男人清晨是容易动情的,而她被他一只大手在被子下撩拨的,自然也不可能真的做到一丝不动情。
展君魅对于她诚实的回答很满意,锦被拉过头顶,盖住他们彼此,温暖的黑暗中,他脱去了君子楚楚衣冠,化身为黑暗中最放肆无忌的野兽,听着她近在耳畔的娇喘呻吟,他再也忍受不了这份诱惑,将她彻底吞吃入腹。
上官浅韵在黑暗中,还是有种莫名的紧张与害怕,紧紧的抱着所能接触到的热源,感受着他的狂热如霸道,无论是君子或是野兽,他都是那个令她身心沉迷的男子,离不开,也不想放他离开。
她曾那样想过,如果当初他恢复记忆后,要离开她回到龙家去。
那她一定会拿出上官氏祖上留下的困龙锁,将他禁锢在她身边,那怕困锁他一生,她也绝不会容许他离开她身边。
“龙儿,你似乎太紧张了?”锦被里,展君魅的笑有些闷哑,却低沉迷人的让人更心跳加速,紧张的更严重。
“别废话!”上官浅韵吻上他的唇,轻咬他一口,听到他的闷哼,她倒是心里乐了。
展君魅被他媳妇儿霸气的强吻,他那还忍得住,这时候的确不需要废话,只需要闷声乐逍遥就行。
等他们一番胡闹后,外头的暖阳,已透过窗户纸,洒入了屋子里,照亮了整个屋子,带来丝丝缕缕的温暖气息。
上官浅韵伸出一双玉臂压下了锦被,发丝被汗水染湿贴在绯红的脸颊上,那缠着他的男人,还在抱着她,在她也泛着诱人粉色的脖颈上落下浅浅淡淡的细碎轻吻,她偏头伸手去推他的双肩,真是累的没精力与他继续胡闹了。
展君魅被她引起了火,那燎原之势的火,那是一两桶能浇灭的,那怕她面露出锦被,他也依旧在锦被下要不够她。
上官浅韵推也推不开他,最后还被他撩拨的身软骨酥,只能闭上眼随他去了。
展君魅偶尔抬头亲吻他脸颊时,还能看到她染满**的娇颜,轻喘微张的红唇,一切都是那样娇媚诱人,
而他们这一闹,就闹到了日上三竿。
终于等展君魅闹够了,上官浅韵慵懒的头枕在他手臂上,闭着双眼休息一会儿,至于起床?反正都晚了,也不用急忙忙的起身了。
“龙儿?”展君魅这是闹够本了,面色红润神清气爽笑的更美艳,低头故意凑到她耳边呼气,就是要撩拨的她不能安,最好是心乱身热情动不已。
上官浅韵眉头微蹙,无奈的睁开了双眼,转头看向他,不用他问,她便说道:“昨晚被送来的东西,是上官书杰的人头,因路上耽搁一些时日,所以有点发臭了。”
“上官书杰的人头?”展君魅埋在她脖颈处的脸抬起来,望着她,眼神变化的有些复杂,有对她的心疼,也有因上官书杰之死,他大仇报了一半的痛快。
上官浅韵对上他幽深入渊的眼神,她不想知道他心里如何复杂的不能平息激动之情,她只是伸手抚摸他的脸颊,笑意温柔的对他说:“上官氏欠龙家的,我会尽我所能去偿还,用我一辈子去偿还,子缘会觉得可够吗?”
“自然是够的。”展君魅握着她抚摸他脸颊的手,她为他做了多事,他又岂会半点不知?
只不过,他没想到她动作这么快,竟然已经杀了当年两大罪魁祸首之一。
上官浅韵望着他温柔的眸光,她爱怜他,掌心轻柔的在他脸颊摩挲着,温柔浅笑淡淡道:“杀上官书杰很容易,可杀上官心畅却不易,她虽为女子,却是前任暗门门主,在江湖之上,更有血玲珑的煞名。虽然,她不似血修罗那般张狂凶残,可却是个极其善用心机之人。”
“当年龙家被灭,绝不是简单的三族恩怨。”展君魅清楚的记得,在他祖父,曾祖父辈,似乎也有上官氏的人去过天竺,可那些人却没有去动龙家,可见他们不过是去看看龙家罢了。
只要龙家一直没有回归中原的动作,他们便可以放过龙家一马,只因没谁愿意加深仇怨。
毕竟,三族的仇怨来自于千年前的三王,如今已过千年,后辈之人,对于那段恩怨本就没多亲身感受。
不过是为了家族荣耀,才会这样一直执着与那个仇恨罢了。
上官浅韵也想过这件事,也觉得很是奇怪,比起她父皇那一代,其实在她曾祖父那一代,承天国的兵马更强壮,上官氏的暗卫也最强悍,若是有心灭龙家全族,大可那时候行动,定然能一举歼灭整个龙家。
可她曾祖父那一代却没有任何动作,如同许多上官氏祖先君主一样,秉承的似乎都是一种敌不犯我,我不灭敌的理念。
可为何,为何在他父皇这一辈,上官氏的宗正与暗门之主,却生了带人远赴西域,去灭了龙家嫡系一门的心思呢?
“这件事,我需要细查一下,当年的事,或许也夹杂着某些不可告人的阴谋。”展君魅抱着她,神情虽然没有多严肃,可眼底的坚定却不容忽视。
他定然要彻查清楚当年的真相,要知道他究竟是为了怎样一个私欲阴谋。才成为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的。
上官浅韵垂下眸子,心里也在想,想着让风伯去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