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羽手里把玩着一柄匕首,勾唇笑说:“初夏,昨夜有人看你来了这里,而朕昨夜被人打晕了,南忌被人劫走了。【鳳凰更新快请搜索iau】”
初夏对此沉默不言,他知他今日难逃一死了。可他不在乎,生来悲惨,死后喂蛇又如何?怎么死,不都是个死吗?
上官羽见初夏低头不言,他伸手抓住了初夏的头发,面容狰狞的问:“南忌在哪里?”
初夏吃痛的仰着头,望着面前面容狰狞的上官羽,他只是冷冷一笑:“你那样对他后,他还可能会留下来吗?上官羽,你可是连最后一个朋友也没了,彻彻底底的成为了孤家寡人。”
“胡说!”上官羽一声怒吼,便将初夏丢到了地方,他过去一脚踩在初夏受伤的背上,弯腰低头疯狂的笑道:“你知道疼了?那就告诉朕,南忌被你藏到哪里去了?朕绝不相信他能出得了宫。”
初夏疼的满头是冷汗,嘴角也流出血丝来,可他还在笑,笑自己可悲的一生,也笑上官羽可悲的自欺欺人。
世上有太多的不公平,有人在繁华富贵中纸醉金迷的享乐,可有人却在无尽的黑暗中承受着折磨。
寻欢作乐?那不过是让一些人,从另一些可悲的人身上,寻求到一丝可金钱买卖的快乐罢了。
上官羽见初夏宁死也不说出南忌的下落,便让人将初夏拉了下去。
初夏自知被拖下的后果便是喂蛇,而他,一点都不想去尝尝何为虿盆之刑呢!
那些人没来得及拉走初夏,初夏便拔下头上的簪子刺入了脖颈之中,临死前,他还在怜悯的看着上官羽,这人比他可悲,不是吗?
一生之中,虽然生的尊贵,可却活的如畜生一样,当真是可悲极了。
上官羽见初夏也是这样拔簪自尽的,回想宋夫人那日死前的怨恨目光,再看看初夏怜悯他的目光,他忽然抱着头狂躁的发起疯来。
那些个驯兽师一瞧这位皇帝发疯了,他们便带着被拔了牙的蛇跑掉了。
初夏在咽下最后一口气前,他心里还叹声气,答应今儿去给南忌送食物和水的,看来是要食言了。
将军府
墨曲又来了,又带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飞鸢正在泡茶,她觉得墨曲就是只乌鸦,一来准没好事。
上官浅韵听了初夏死了的事,只是唏嘘一叹:“本以为他会是杀上官羽的人,却不料,他成了被上官羽杀的人。”
墨曲皱眉道:“这事可没表面看起来这般简单,南忌不见了,初夏死了,原因根本是初夏救走了南忌,因而被上官羽追究罪责而死。可南忌是南露华的弟弟,再不是一母同胞的弟弟,可也是同一个父亲的亲弟弟,她为何会舍弃初夏这颗好棋子不用,反而忽然改主意用南忌……”
“等等,你是说,南露华要用南忌去杀上官羽?”上官浅韵望着墨曲,以眼神询问他,到底还有什么事隐瞒没说。
墨曲咳了声:“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怕说出这些事来,又惹君魅恶心。”
上官浅韵对于墨曲爱护展君魅之心,她心里泛酸的冷哼道:“你有本事就惯他一辈子。”
墨曲抬手摸了摸鼻子,觉得他以后还是少关爱君魅吧!人家这媳妇儿的醋劲也太大了。
上官浅韵看了墨曲一眼,便说道:“言归正传,说说南忌失踪是怎么回事。”
墨曲看展君魅一眼,咳了声摇扇道:“南忌先是被身边亲信下了药,而后被上官羽召入了临池观,在上官羽欲对他不轨之时,初夏现身打晕了上官羽,救走了南忌,并且……把南忌给藏起来了。”
“藏起来了?”上官浅韵紧皱眉头,对于那几处藏娇纳艳之处,她前世还真去过不少回。
因为那里美人多,那怕没被宠幸封妃,也都住着如主子般的美人儿。
而她也喜欢看美人,前世便没少女扮男装去吓唬那群美人儿。
而在临池观和九华殿之间,则有着一条密道,那是当年的采花贼留下的,可她觉得这地道不错,就没让人去堵上,而是留着让她以后方便捉弄人。
如果南忌还在临池观,那唯一安全的藏身地,便是那条密道了。
墨曲眼睛盯着失神的上官浅韵看,人却满满的挪到了展君魅身边,凑过去小声问:“她是不是又知道什么了?”
展君魅望着她侧脸,对于她知道这么多事这件事,他有点心里不安。
上官浅韵猛然转过头去,看到墨曲那么靠近展君魅,并且一只手还抓住展君魅的衣袖,她眼神透着杀意的望着对方问:“墨师兄,你在做什么?”
“啊?”墨曲先是一愣,而后低头看着自己的爪子,忽然觉得手背被眼刀子凌迟了,忙收回自己的爪子,抬头讪笑道:“公主你别误会,我只是问了君魅一下,呵呵……你是不是又未卜先知了?”
上官浅韵斜了墨曲一眼,便收回目光道:“在临池观和九华殿之间有条密道,这条密道是曾经一个采花贼留下来的,想来已荒废多年,定然不会有人去记得了。”
“这两处地方还有一条相通的密道?呵!这位采花贼兄,倒是挺闲的啊,竟然为采几朵花,还挖条密道?”墨曲摇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