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肜把上官浅韵送回了将军府,便离开了。
上官浅韵回到凤仪阁,便把自己独自一个人关在了讨厌里。
持珠担心上官浅韵会出事,便方小毓去采薇告诉一声展君魅,就说今日回来遇刺,上官浅韵见到了一个很不想见到的人。
展君魅是听到上官浅韵遇刺的事,便急忙出了采薇,可出了采薇后,他没有立刻去桃夭,而是转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吩咐道:“去那一坛酒来。”
“是!”小毓虽然不知道展君魅要做什么,不过还是应声去取酒了。
展君魅在浴池洗了个澡,从头到脚洗的仔细干净,衣服也是里里外外从头到脚换了干净的,天花太可怕,那怕唐信修还没被确定得的是天花,他也要做好一些防备。
飞鸢是凤仪阁里唯一一个出过天花的,在展君魅走后,飞鸢便进了采薇伺候。
孙大人也曾出过天花,他进了采薇,而随行来的周大人,却被他留在了门外,接个方子配个药就行,可不能让人进来染了病。
周大人来了倒是有点后悔了,怎么会是天花这种要命的病呢?
展君魅沐浴更衣后,便急匆匆去了桃夭,他推门一下没有推开,只能走到一旁,打开窗户爬了进去。
上官浅韵在展君魅进来时,她正垂眸安静的坐在床边,冷静的太过分,让人更是担忧。
展君魅疾步走过去,单膝点地,半蹲在她面前,双手握着她冰冷的小手,望着她轻声问:“见到她了?”
“见到了。”上官浅韵本以为她回来看到展君魅时,她会觉得很委屈的大哭,可她眼睛干涩的很,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展君魅起身抱起她,他坐在床边,如抱孩子般的抱着她,柔声安慰道:“见到就见到了,以后与她避免再相见,也就是了。”
“避免不了,她一直都在,离我那样近,却从不曾愿意出现看看我。”上官浅韵依偎在展君魅怀里,这里是她此生最温暖的归处,她再觉得悲冷的难受,可只要他还在,她就不会觉得活着是孤寂的。
展君魅抱着她,大手轻拍抚她后背,脸颊贴着她微凉的额头,静静的哄着她入睡,睡着了,烦忧悲痛也就都能暂忘了。
上官浅韵缓缓闭上双眼,在他怀里的这一刻她是安心的,不用去多想什么,也不用去害怕什么,只要安静的依偎着他,一切都有他在。
“睡吧,我陪着你。”展君魅吻了下她额头,想要起身放她到床上去好好睡一觉,可她却似乎不愿意去床上躺着。
上官浅韵一手抓着他衣襟,闭着双眼头靠在他怀里,轻摇了摇头:“不想躺在无生气的床上,你就这样抱着我,我怕自己又做噩梦。”
“好,我抱着你,你睡吧。”展君魅抱着她,满心都是对她的心疼,唐兰之这是做的太过分了,可他又无法去怪责唐兰之,只因他们是一类人,都是极其自私的人。
如果有一日,有人让他在孩子与龙儿间做选择,他选的一定是他怀里的这个女子。
这事不会有意外,因为他就是这么自私。
桃夭里安静的没一丝声音,可采薇里却很是热闹。
小钟去了丞相府一趟,只看到唐芊,没有看到凤凰长老。而后她又去让人找了好些地方,还是没找到凤凰长老的人影子。
之后,凤凰长老自己回来了,因为快到晌午了,凤凰长老回来吃饭的。
结果,凤凰长老回来后,被小钟拉来了采薇,众人就挨骂了,一个个的都被骂的狗血喷头。
“真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庸医,简直是误人性命。”凤凰长老回来后,把药丸化了水,喂给唐信修喝了后,又给抹了点药膏,这小子就不哭闹了。
周大人和吴大夫都低着头,虽然心里很不满这怪女人,可毕竟这里是将军府,谁也不敢得罪这位地位不低的怪女人。
孙大人倒是很虚心求教,上前拱手请教道:“敢问姑娘,这位小公子如果得的不是天花,那为何症状如此像天花?”
“姑娘?你眼瞎了吗?我哪里像个姑娘了?你这老小子瞧着也没多大年纪,怎么就能老眼昏花成这样?我看你还是先给自己治治眼睛吧。”凤凰长老一向说话很冲,习惯的知道她是直来直去惯了,不习惯的人,就会觉得她很不知礼。
飞鸢一瞧孙大人老脸都红了,便忙在一旁解释道:“孙大人,您别误会,凤凰长老没有侮辱您的意思,而是她……她老人家已高寿过百了。”
“哎!还是飞鸢丫头说话好听。”凤凰长老就是个怪人,别人尊称她一声老人家,她就高兴。
别人要是称呼她为姑娘,她可会立马就翻脸。
脾气之古怪,让很多人无法忍受。
“百……百岁?”这下不知孙大人吃惊了,周大人和吴大夫也很是震惊,这位模样瞧着不过二十出头的女子,竟然已是年过百岁的高寿老人家了?
“来,小信儿,咱们去洗个澡,一会儿你就不痒了。”凤凰长老抱着已经不哭闹的唐信修,离开了床边,向外走去还嘀咕道:“也不知道是那个缺德的,竟然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毒,要是被我老家人知道了,一定拿他喂蛇。”
“凤凰长老,热水一会儿才能备好,您先和晚辈说说,这信少爷中毒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飞鸢觉得凤仪阁已经清除的很干净了,不可能再有什么居心叵测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