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上被生生刺
()入这墨玉,卫风疼得要命,舌头却依旧不肯老实,明目张胆地对着江顾的脖子使劲舔了舔。
江顾正逼那墨玉认二主,专心输送着精血,没心思搭理卫风这些小动作,只是在他用舌头缠住自己的脖子时,撩起眼皮来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
卫风不情不愿地松开,舌尖扫过他颈侧的青筋,悄悄舔了舔他的耳垂。
师父身上的味道……越来越好闻了。
墨玉身为神器有灵,大概是觉得江顾有毛病,死活不肯认二主,更不肯将自己的真身藏在一个肮脏下贱的低等元神中,但江顾并不在意它如何想,粗暴地按住它揍了一顿,它堂堂极品神器被抽得晕头转向,最后还是屈服在了江顾的淫威之下,老老实实化作了獠牙镶在了卫风的元神中。
被按回木偶里的卫风还有点懵,他张开嘴摸了摸两边对称起来的小虎牙,不解道:“师父,你怎么又将神器给我了?”
“平泽各大宗门家族知道我得了神器,绝对会紧追不舍。”江顾盘腿坐在地上,垂着眼睛用那块幽石继续剔自己的腕骨,血滴滴答答淌了满地,他却脸色如常,还有心思抬眼看向他,“喝吗?”
卫风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使劲摇了摇头。
“炼虚期修士的血肉都是精进修为的大补药物,你不喝也是浪费。”江顾将剔下来的肉扔到了他身上,“方才不还在馋?吃吧。”
卫风抱着那块鲜血淋漓的肉头皮发麻,他甚至能感受到上面属于江顾的体温,他惊悚地摇头,声音都在发抖,“师、师父,你在干什么?”
为什么要剔自己的血肉!?
“神器外露很容易会被修为高的人探查到,将神器一分为二藏在你我体内,除非身死,旁人很难探查到。”江顾看他抱着血肉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怂样,将人提过来放到了身边,将那些新鲜的血肉用灵力包裹住扔进了他怀中,“吃了,别浪费。”
卫风眼眶泛红,使劲摇头。
江顾按断了自己手腕上的一小截白骨,将那半块墨玉捏成了骨头的形状替了上去,墨玉瞬间同骨头断裂处长在了一起,而后江顾在空洞的伤口处覆上了层灵力,撩起被血洇透的宽袖盖住,“以后倘若得了宝贝无处可藏,便用此法,倘若有可信之人,一分为二藏匿更为稳妥。”
他捏着一小截血淋淋的骨头敲在了卫风头上,“记住了?”
卫风点点头,又拼命摇头,张嘴便要哭,江顾微微蹙眉,索性将那些血肉连同白骨一起用灵力炼化成丹丸,强行塞进了他口中,不等卫风反应过来,便有股汹涌的灵力汇入了丹田。
“将这些没用的幽石扔出去。”江顾道。
于是卫风红着眼睛,又开始吭哧吭哧往外运幽石。
待他搬完那些石头,江顾已经打坐入定,那块他用来剜肉剔骨的幽石被留了下来,上面浮现出点点幽蓝的微光,悄无声息地覆在了他手腕的伤口处。
卫风看得惊奇,想起他方才的教导,悄悄抱了颗幽石想塞进怀里,结果忘记了身上
没有储物袋,正进退两难之际,江顾冷淡的声音忽然在他身后响起:“幽石对你无用,可以藏块自己的骨头,自身骨剔肉,不会损耗修为。”
卫风愣了一下,“可师父你为什么用……”
他说到一半忽然顿住,惊骇地看向江顾的手腕。
“我左臂以幽石为骨铸成,自然可以。”江顾说得寻常,仿佛只是在解释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但卫风却仿佛窥见了他过去的冰山一角,忍不住凑上去,踮起脚大着胆子摸了摸他的手臂,“为什么不让断骨长出来?”
修到江顾这个境界,续骨生肉应当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江顾将他拎起来放在眼前,目光幽冷道:“我甫一出生,半边身子便被厉鬼啃噬了个干净,本就没有的东西,如何能长?”
卫风呆呆地望着他,然后眼泪就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砸了他一手夜明珠。
江顾原本只是想吓唬他,谁知他竟真哭了,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卫风吸了吸鼻子,目光坚定地望着他,“师父,我以后肯定给你寻副好骨头。”
“……”江顾将他丢在一旁,没了逗弄的心情。
这段时间他摸索了许久,目前只查探出这神器关键时刻能护住元神,上次他渡大劫便是由它护住了自己和卫风的元神,否则以那雷劫的架势他们决计活不下来。
只这一点,便足够让修真界趋之若鹜。
极南之地人迹罕至,那些人未必能追查到此处,虽然也可以修炼,但灵气太少,终归不久久居之地。
而卫风在此地却是如鱼得水,每日不消江顾说,自己便主动爬出坟塚去吞食厉鬼,虽然道心仍旧没能立起来,修为却进步得飞快,不过短短时日便突破了筑基中期。
他这雷劫对江顾而言小打小闹,自然是平安渡过,而后他愈发不满足,一天几乎大部分时间都在鬼潮中渡过,搞得那些厉鬼都开始绕着这坟塚走,不敢靠近半步,但卫风仗着自己身形小,总是突然出现杀它们个猝不及防,一时之间极南之地的鬼潮都消减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