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待吃得半张饼下肚,赵一卓便向女子问道:“在下赵一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芷艺。”
女子答道。
“原来是芷艺姑娘!”
赵一卓嘴里含着碎饼,含糊不清地说着,又向芷艺姑娘问道:“芷艺姑娘,追我来的那些叛军,你是怎么应付他们的?”
芷艺姑娘答道:“他们问我有没有见着你经过,我说看见了,说你逃向了北方,那马儿便是向着北方去的,地上还有马蹄印,他们见着信以为真,便追了过去。”
“还是芷艺姑娘冰雪聪明,知道赶走那马引走叛军,要不然赵一卓此时只怕已是被那些叛军擒住了。”
“举手之劳而已,当不起赵将军夸赞。”
芷艺姑娘莞尔一笑,谦逊应道。
赵一卓见着,不禁看得痴了,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便也是一笑,又埋头吃饼。
数张烙饼下肚,赵一卓已是饱了七分,他长舒一口气,便道:“想不到芷艺姑娘做的烙饼竟是如此美味,比我吃过的那些大鱼大肉还要好吃!”
芷艺姑娘晃首道:“赵将军饿了许久,便是吃那无味米粥,也会觉得极香。”
“芷艺姑娘此言有理!”
赵一卓一时找不着话题,只好如此说道。
“赵将军被那么多人追杀,想必身份也是极高,只是不知赵将军一直呆在我这儿,你的麾下士兵可会着急?”
赵一卓不知说啥,芷艺姑娘便出言向他问起。
听得芷艺姑娘之言,赵一卓这才惊觉,又连忙向芷艺姑娘问道:“芷艺姑娘,我在你这儿睡了几日?”
“你来那天已是前日,赵将军睡了两天了。”
芷艺姑娘淡淡答着,赵一卓听着却是大惊。
“两天!?”
赵一卓呼了一声,不禁急得挠头。
芷艺姑娘见他模样,却是不解地问道:“怎么?赵将军莫非有些急事要办?”
点了点头,赵一卓答道:“我去那叛军军营打探军情,被叛军发现,便一路追杀我至此,却是一直未能将情报送回去…”
“不行!我不能继续呆在这儿了,我得赶紧回去才行!”
说完,赵一卓转身便要出门,却听到芷艺姑娘唤道:“赵将军不可!”
赵一卓闻声回头,不禁皱眉疑道:“为何不可?”
自己身怀重要军情,正是要赶着回去禀报父亲,可芷艺姑娘却是不赞同自己离开,赵一卓心中不解,竟还开始怀疑起了芷艺姑娘的身份。
毕竟此处可是叛军领地,芷艺姑娘一个女儿家能够居住在此,却不得叛军骚扰,已是足够令人费解…
芷艺姑娘不知赵一卓心中所想,反而向着赵一卓解释道:“此去凉州数百里路,我这儿又无马与赵将军乘坐,不说那数百里路赵将军该如何跋涉,只说这四周全是探子,赵将军孤身一人,却不见得可以平安无事地回到凉州。”
赵一卓听得点头,想来倒也是这么一回事。
这时,芷艺姑娘又道:“不若赵将军再在此呆上两日,芷艺姑娘去为赵将军寻来一马,到那时赵将军乘马回去凉州,也不过三两日的功夫,即便途中撞见了探子,赵将军也能从容得脱。”
“那好!”
赵一卓点头应声便道:“既然如此,那赵一卓便再叨扰芷艺姑娘两日了。”
芷艺姑娘也不答话,便朝屋外走去,边走边道:“我这便去为赵将军寻马,还请赵将军莫要乱走,以免被那些探子发现!”
“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