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然呢!?给老夫滚出来!”
此话落入邓梦婷耳中,却是让她胸中“噌”地火起。
这说话之人的声音,邓梦婷自然认识,正是那李承的师父兼父亲——李云鹤。
李云鹤老来得子,三旬之年才得了李承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于是便对儿子溺爱得不行,要啥便有啥,这也造就了李承骄横的性子。
对此,李云鹤自然也是知晓,但他极为护犊,丝毫不会责罚批判李承,于是李承也愈发地肆无忌惮,平日里欺负同门弟子乃是家常便饭。
按理说,李承总是如此,迟早会与人发现,但李承还是有着聪明的一点,他只会去欺负那些软弱的同门弟子,对于那些武功高于他、又不好招惹的师兄弟,李承谈不上避而远之,却是以另一副面貌去相待。
而那些被李承欺负过的弟子,因受了李承威胁,便不敢吭声,是以也不曾暴露了什么。
这也是为何邓梦婷听到叶然与李承相斗,却是不信的模样。
邓梦婷之师在门中有着不小地位,而邓梦婷又是其师父最疼爱的弟子,故此,李承在邓梦婷跟前总是一副乖巧师弟的模样。
而对于叶然,李承误以为他性格软弱,即便自己欺辱了叶然,叶然也不敢与邓梦婷说起,李承这才敢在学院之前围堵叶然,想要给他一番教训。
谁知,被教训的却是李承自己…
那两名弟子拖着李承回去之后,本是打算弄醒李承,再作打算,谁知被李云鹤撞见。
李云鹤见着爱子被人打成如此模样,心中痛惜之余,只道要替爱子讨回一个公道。
弄醒了爱子,李云鹤便问起李承为何会变成这番模样,于是三人添油加醋地说上了一番。
说什么,是叶然仗着师父是邓梦婷,对李承这个师叔出言不逊,李承只是训斥了他几句,却换来了叶然一顿好打。
三人说得煞有其事,可谓是天花乱坠,李云鹤虽知晓爱子平日里所作所为,但他现在关心则乱,却是听得信以为真,当即便命人抬着爱子,来找邓梦婷要个说法。
……
“叶然呢!?”
大呼大喊着进了院门,李云鹤命人将爱子搁在一旁,便冲着屋子喝道:“邓师侄,师叔虽是不请自来,师侄却不会闭门不见吧?”
邓梦婷之师乃是李云鹤的师兄,故邓梦婷应称呼他一声“师叔”。
李云鹤刚一说完,邓梦婷正巧牵着叶然走出了屋来,她见到李云鹤,却是面无表情、不咸不淡地说道:“李师叔说的哪里的话?师叔既然来了,师侄自是会好茶相待的。”
李承仗着辈分欺压叶然,弄成现在这样,邓梦婷没有去找李承算账已是好的了,结果这做父亲的李云鹤却带人找上门来,邓梦婷自然是没有好脸色相对的。
那李云鹤听了邓梦婷所说,面色稍霁,却是没能听出邓梦婷的言下之意。
下一刻,李云鹤的目光又落在了邓梦婷身旁的叶然身上。
“此子便是叶然?”
李云鹤盯着叶然,沉声问道。
“师叔目光如炬…”
邓梦婷答道:“这便是师侄的徒弟,叶然!”
“师侄”二字,邓梦婷咬字咬得分在地重。
“叶然见过师公。”
一旁,叶然上前一步,遥遥朝着李云鹤见礼。
“不错、不错!”
李云鹤见状,盯了叶然许久,才收回了目光,仰天道了两声。
却不知,他所说的“不错”,指的是叶然其人,还是指叶然所行之事…
“徒弟顽劣,比不上李师弟万一,可当不得师叔如此称赞!”
邓梦婷怪气说道。
“师侄此言,似有所指啊!”
李云鹤双眼一眯,冷不丁地道。
邓梦婷却是一阵摇首,故作谦逊道:“师侄哪敢?只是李承做了什么,他自己心里应该清楚才是!”
说完,邓梦婷便看向一旁的李承,咬牙道:“是吧,李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