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休整了一夜,众人可谓是精神饱满,于是便照着昨日一般,继续上路。
一路上,大伙儿可是有说有笑,有人笑侃着江湖传闻,还有人则讨论着剿灭叛军的方法。
而金龙寺这边,真静正率领着众僧,走在队伍长龙的一侧。
他本是与真言并列而行,可走着走着,却发现身旁的师兄不见了人影。
真静心中奇怪之余,便站定脚步,朝着身后望去,却发现真言正落在他身后不远之处,正双目无神、缓缓慢慢地走着。
“真言师兄?”
真静疑惑着朝其呼了一声,真言好似没听见一般。
“真言师伯,师父叫您!”
真言身旁一个小僧见着,便来到真言身旁出声提醒道。
“哦?”
真言闻声,这才回神,却是咦了一声,还不知发生了何事。
“师伯,师父在叫您。”
小僧也是一愣,于是又说了一遍。
真言这才明白过来,便来到真静身前问道:“师弟,你叫我?”
“师兄何故出神呢?”
真静疑惑问道。
“哦!没什么…”
真言答道:“只是方才想到佛经中一个不解之处,一时参悟不透,这才走了神…”
真静闻言,作恍然状,又一脸敬佩地道:“阿弥陀佛!师兄不愧是玄缈住持的独门弟子,是大智慧之人,连走路都在参佛,师弟不及也!”
“师弟过誉了。”
真言连忙否道。
真静也不多言,又道:“此去凉州,也不知还要几日才能到…”
“估计还要八九日吧…”
真言默默一算,答道。
真静点了点头,又问道:“不知师兄到了凉州,又作何打算?是与师弟共同抵抗叛军,还是…”
“真言此次下山,乃是要向世人宣扬佛法,怕是不能与师弟同行了。”
真言见师弟问起,便答道。
“唉!那真是可惜了!”
真静不禁惋惜道:“师兄的武功可是众师兄弟中最高的一位,师弟本来还想着,若是此次抵抗叛军,能得师兄相助,定是如虎添翼。可师兄既另有安排,那师弟也不便强求了!”
真言笑言道:“师弟过奖了!此次平叛联军声势浩大、实力雄厚。真言武功拙劣,在各路豪杰之中仅是沧海一粟,就算是加入了,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真静亦是一笑,又与真言谈起了其他之事,此处便不多提了。
……
如此又过了七日,众人已是行至凉州境内。【零↑九△小↓說△網】
此处与兰州可谓是天壤之别,只见四处皆是断壁残垣、死尸枯骨,空气之中还弥漫着一股股恶臭,令人闻之作呕。
残败、萧条!
武林众人见此,皆是面露惊色!
“想不到凉州竟然是这样一副景象!”
人群之中,一人用手捂着口鼻,皱眉说道。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