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十分喜欢这个孙媳妇,听到魏凝主动提出要送她回房,更是开心的合不拢嘴,拉着魏凝的手也一直舍不得放开。
卫瑾慧冷眼看着魏凝,心中十分不满。她知道娘亲并不满意魏凝,这个媳妇是哥哥执意要娶。因为这个,娘亲已经在她面前抱怨好多次了。
魏凝携着卫家老太太离去后,卫瑾语羡慕地说道:“凝姐姐真是个有福气的。”
卫瑾慧瞧着卫瑾语:“怎么还叫凝姐姐?不是应该叫大嫂吗?”
卫瑾语顿时反应过来,忙改口道:“瞧我,光顾着高兴,人都喊错了。是该叫大嫂,真是失礼了。”
“你看看你,刚刚左一个凝姐姐右一个凝姐姐的,你可知道她的年龄比我们还要小。还姐姐姐姐的叫,真不害臊!”
卫瑾语突然就被卫瑾慧一通训斥,顿时羞赧的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杨氏见此,赶紧打圆场:“好啦,什么姐姐妹妹的,这都不重要。反正你们记住以后她就是你们的大嫂。你呀,说话总是这么伶牙俐齿的,可不好。”
杨氏说的是卫瑾慧。这府里,卫瑾慧的年龄是最小的,但也是最没规矩的。刚刚她对卫瑾语的那顿训斥,虽然旁人看起来很无理,但是府里众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谁叫杨氏是她的母亲,又有一个世子哥哥呢?
“夫人别说慧姐儿了,都是语姐儿不懂事,不会说话。”说这话的是赵姨娘,也是卫瑾语的母亲。
赵姨娘说完后,便站起身,接着说道:“这出来大半晌,语姐儿夫家已经在催了。妾身这就送语姐儿出去。”
卫瑾慧看着赵姨娘与卫瑾语出去后,满脸都是不高兴。
“这孙壁成天正事不做,偏就喜欢粘着自己的媳妇,成什么样子。”
“人家夫妻恩爱,你又看着碍眼啦?”杨氏伸手点了点卫瑾慧的鼻子,叹了口气,“你呀,什么时候能学学语姐儿,你瞧人家,温柔恭顺,难怪夫君这么喜欢。”
“瞧娘说的,好像衬得我夫君有多不喜欢我似得。”卫瑾慧说完这句话,心里也觉得底气不足。梁斌成天流连花巷,自己因为这事,都已经大半个月没理他了。
杨氏知道女儿是要面子,但是也不拆穿她,只是说:“你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娘还是那句话,女子一定要温柔恭顺,若总是任性妄为,得理不饶人,是很难得男人喜欢的。”
卫瑾慧撇撇嘴,不置可否。
这日子还长着呢,谁过得好还不一定呢。
魏凝陪着老太太来到了和寿堂。到了老太太房间,老太太还拉着魏凝的手舍不得松开。卫凌风见此便笑着说:“奶奶看来是有很多话要对凝儿说,我有事就先走了。凝儿,你陪着奶奶好好说说话。”
魏凝应了。卫凌风离去后,老太太笑着对魏凝说:“我这个孙子呀,成天对谁都板着一张脸,唯独对你……”
魏凝听到老太太这样说,赶紧说道:“凌风向来就是严肃惯了。对着我也是如此,并没有说对着我就很不同。”
老太太摇摇头,魏凝挽着她走到房间坐下,老太太接着开口说道:“我这孙子向来心里喜欢藏事情。但是很多事情,即便他不说,我这老人家也知道。有一次,他来这和寿堂看我这老婆子,不小心掉落了一块手帕,还没出半个时辰呢,就马上火急火燎地来寻。我当时还问他,那是哪家姑娘的手帕呀,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我当时看他把那块手帕当成是珍宝一样贴身带着,我就知道,我的孙子,他心里有人了……”
老太太上了年纪,牙齿已经掉光了,说话漏风。魏凝听着她絮絮叨叨,精神有点恍惚。
手帕?
谁的手帕?
是我的手帕吗?
魏凝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送过卫凌风手帕。
手帕对于女子来说可不仅仅只是一件贴身物品,在大梁朝,若是一名女子把自己的手帕送予男子,那就是表明她中意这名男子。
魏凝不中意卫凌风,自然不会送他手帕了。
那莫非是别的女子送他的?
不可能啊,若是别的女子送他的,他这么宝贝,又怎么会千方百计来娶自己呢?
“奶奶。您可知道那是谁的手帕吗?”魏凝小心翼翼问。
卫老太太一拍大腿,说:“那还有谁?肯定是你的手帕呀,难道还会有别人的吗?”
“可是我不记得我送过他手帕啊。”魏凝十分郁闷,“奶奶,您是不是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