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激动干嘛啊?”邓芝转身看我问到,忽然抖了一下,摸着后脖子说道:“这门怎么有风灌出来?”
原本微开的大门也像被风带了一阵似的啪啦关上了,我大步走到邓芝跟前,拿着那串链子,说道:“你闯祸了!”
“闯什么祸了?不就拿了个链子下来看吗,刘教授没那么小气的!”邓芝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好吧,我不是跟你说我潜进来过吗?这房间是个婴儿房,里面有具婴儿的尸骨,就是刘教授的孩子。而这个链子,我怀疑是刘教授为了防止他乱走才挂上去的,当刘教授出门时,他就会把房门的链子取下,但是你看那大门!”
邓芝看向大门,门后挂着同样的一串链子,她紧张的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没有外人的时候,刘教授会把里面小孩的鬼魂放出来,在屋子里活动,但是他却出不去。而当有外人时,刘教授就会把他关到房间里去?而刚才大门并没有关上,所以那小孩的鬼魂跑出去玩了?”
我点了点头,这时门铃响了,邓芝惊慌的看着我,问道:“教授回来了,怎么办啊?”
我把链子拿过来,说道:“你别吭声,我来说。”
我过去把大门打开,假装不知道情况的对刘教授说道:“教授你这链子是哪买的,好漂亮啊!”
刘教授一看我手中的链子,顿时紧张了一下,连忙把门给关上。我又说道:“刚才你走的时候门是没有关上的,但是我把链子拿下来后,就起了一阵风把门吹拢了。”
这么说是想间接让刘教授第一时间知道他儿子已经跑出去了,有什么补救办法的话得抓紧了。
刘教授听完后又紧张起来了,深吸着气,说道:“你们留在家里,我有事再出去一下。”
刘教授肯定是要去找他儿子,可是现在外面那么黑,出了大楼有那么多的路,一个人很难找,我便问道:“我可以帮上什么忙吗?”
“走吧!”刘教授看了我一眼说到。
我们一起出去了,一进电梯刘教授就说道:“这种时候有些事我也不瞒你了,我妻儿虽然死了,但是他们一死,我就将他们弱弦能量状态带回家了,二十多年都没有受到过外界能量的干扰,所以他们还是不稳定的弱弦能量。我一直收集巫音,是因为我在一些记载中发现上古巫音九歌除了能对強弦能量的天神传达信息外,还可以给不稳定的弱弦能量灌输能量,再次恢复到常态的弦能量。”
“复活?”我吃惊到。
刘教授点了下头:“等会你见到我儿子后,就想办法把他带回家,但是千万不要让他接触到其他的弱弦能量。因为一旦接触到其他的弱弦能量,他也就稳定了,无法再增加能量了。”
“就是说不要让他跟别的定型的鬼接触是吧?”我用自己理解的话确认到。
这时电梯已经到楼下了,刘教授拉我到没人的楼梯间,拇指指甲按在我的额头中间,说道:“我暂时给你泄点能量,你在七个小时内能量会不稳定,就能看见所谓的鬼了,见到我儿子后千万千万不要让他跟别的成型的鬼接触!”
“嗯!”我回到,刘教授手突然下滑,直到眉心,我额头一阵疼,摸了一下后并没有流血。
“赶紧走吧!”刘教授催促到,我们一起出了楼,刘教授说道:“你在小区里面找,我出去找,如果小区里面找不到的话,你就出小区往左边继续找。”
“明白!”我说到,刘教授小跑着往小区外面而去。
我揉着阵阵刺痛的额头,从旁边的车玻璃上照了一下,额头到眉心被刘教授划了一条红色的淤血印,像那种巫师涂的红线一样。不过在小乘佛教中印堂是魂口,应该涂点东西保护起来,所以在小乘佛教流行的东南亚一带,都有女人和孩子在额头点红心习俗。而刘教授这样划一下肯定不是保护魂口,而是反作用。
我正琢磨着,忽然眼角余光瞥见一个老太太也在照玻璃,一点声音都没有就过来了,我被她吓了一跳。一看那老太太,若隐若现半透明的,原来是那玩意儿。
“老太太,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小孩跑出来?”我问到。
老太太吃惊的看着我,张开没牙的嘴说道:“你能看见我?太好玩了!”
“嗯嗯,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我有些不耐烦的说到。
“哼,你敷衍我,我不理你了!”老太太说着就迈着外八步,甩着手走开了。
没有鬼帮忙,我就只好慢慢找了,小区里面车太多,树也多,找起来挺麻烦的。我在两栋楼下找了圈后,看见一个叼烟的小青年,也是若隐若现的。一看那吊儿郎当的样子,肯定不会帮我了,如果我向他求助的话,说不定他还会捣乱呢。
我把视线移开,那小青年却喊道:“喂,小子你看的见我啊?还装着看不见几个意思啊?瞧不起我是吧?”
我不理他,往前走,那小青年却跑到我面前,伸手拦我道:“你说你是不是瞧不起我?看见我还装着看不见。”
“没瞧不起你,只是各走各的道,大家又不熟,没必要打招呼是不?”我解释到。
小青年哼了一下,弹着脚说道:“看你样子是读书人啊,我最瞧不起你们这种人了,整天唧唧歪歪的,人都在头顶撒尿了,还要讲什么道理。像我这样多好,能动手绝不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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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我不耐烦的盯着他问到。
“然后我就被捅死了!”小青年说的好像很光荣似的,“但是这又怎样,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大不了再捅回去就行了!”
“嗯,有道理,我还有事,失陪了。”我说着想绕开小青年,他却移步拦我道:“我呢,人送外号十里帅呆的春哥,这一带都是我罩着的。看你样子是遇到麻烦了,你喊声春哥,我就收你做小弟了,有什么麻烦我替你摆平!”
“啊!春哥啊!久仰大名!”我给他鞠了个躬,然后说道:“春哥,我掉了个钥匙,在路面上找了一圈了都没找到,可能是掉下水道了,你能帮我搞定么?”
“没事!”春哥说着还从下水道缝里钻了进去,真是个傻大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