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提醒!”李善长没好气的看着自己的废物儿子。自从上次李祺去明月楼找茬被朱标撞见之后,李善长对李祺便始终是这个态度。李祺虽然心中委屈,但也没有办法。只好闭嘴。倒是朱标一直没有追究此事,但李善长知道并非是朱标心胸狂广。而是当时朱标也是偷偷跑出去的,不便亮明身份。而且即使是朱标,也不得不在乎李祺的父亲。李善长对于文启的了解并不多,但他也和宫中大部分官员一样,听过不少文启的传闻。他也知道朱元璋和他们讨论的许多事情都是文启所说。之后朱元璋才找几人讨论。当然单单凭这些,李善长还不把文启放在眼里。毕竟要论博览群书,神机妙算,他自认不如刘伯温。但刘伯温再厉害,最终不还是要栽在他的手下。所以即使刘伯温和文启二人见面,但他依然没有过于放在心上。毕竟文启再厉害,还能让老天下雨不成。“自从刘伯温见过文启之后,便买了一些海盐,让下人每日研磨!”一位下人说道。李善长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一愣。“还有嘛?”李善长问道。“回大人,除此之外便没有了!”下人接着说。这下李善长都有些搞不明白刘伯温的路数了。“他买了多少海盐?”“大概有百十来斤!”这些事情下人都是了若指掌。“而且还在不断的购买!”李善长越听越迷糊,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刘伯温要买那么多盐。“哈哈哈!”李祺忽然笑道。李善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何故发笑?”李祺起身说:“爹,我知道刘伯温买这些海盐干什么!”“哦?”李善长这才正眼朝着李祺看去。莫非这小子还真有几分才智,自己都看不出来的事情,偏偏他能看得出来。李善长心想。“爹,你不必担心!”李祺说道,”刘伯温不是会算嘛?他兴许已经算出自己要辞官回乡,想要多做一些腌肉,带回家乡。”李善长听闻李祺的分析,忽然缓缓起身。李祺一脸得意,还以为父亲是来鼓励自己,要拍拍自己的肩膀,说将来让他继承他的职位。李善长果然走了过来,扬起了手。但是手却并没有落到李祺的肩膀上,而是落到了李祺的头上。李祺被狠狠打了一下头,捂着头哀嚎起来。“爹,你干嘛?难道我说得不对吗?”李祺说道。“你以为刘伯温的脑子和你一样都是水嘛?”李善长怒骂道。“那你说他买那么多海盐干什么?”李祺委屈得问道。“海盐除了做腌肉还有什么别的用途?”李祺的眼睛里满满的委屈。看见这个表情,李善长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又狠狠的给了李祺一巴掌。他虽然也想不出来刘伯温买那么多海盐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他知道刘伯温觉得没有那么好对付。要是真有那么好对付,那么他也不会成为大明的第一谋臣了。“查到一些线索吗?他买海盐是为了什么?”李善长问下人。下人摇了摇头,“回答人根本没有丝毫的线索。”李善长点了点头,查不出来倒也不奇怪。刘伯温的城府如此之深,怎么可能让人轻易明白他的意图?不过这次李善长有些高估刘伯温了。刘伯温并没有想要遮盖自己意图的意思。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意图是什么。他只是按照文启的说话在做。……到了第二天朝堂的时候。诸位大臣又聚在一起讨论大旱的问题。如今旱灾越来越严重,不少的百姓流离失手。如何处理旱灾成了朝堂上每天都要讨论的话题。几名官员在朝堂上吵的不可开交。李善长刚好借着这个机会开口道:“前些日子刘大人求雨,如今看来却没有什么效果。”“是不是误杀了什么忠良之辈,老天降下惩罚。”李善长一开口,整个朝堂上其他的争论都停止了。因为他们都清楚浙东派和淮西派的斗争才是最大的矛盾。而淮西派显然想要借此机会搞倒刘伯温。“大人,此话怎讲?我们可都是查明罪证之后才会行刑。”一名支持刘伯温的官员说到。“凡是诛杀的定是一些穷凶极恶之徒。”虽然二人都没有提名字,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说的是谁。“先前刘先生承诺说,天一定会下雨。”李善长当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纠缠,他的矛头始终指向刘伯温。“可时间又过了半月有余,天好像还没有一点下雨的迹象。”李善长说道。浙东派颇有几位伶牙俐齿的官员想要还击。却被刘伯温用眼神制止了。“三天之内,必下雨,若还不下雨,老夫愿意接受处罚。”刘伯温说的斩钉截铁。整个朝堂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无论是淮西派而是浙东派都没有人在说话。浙东派没有想到刘伯温居然把话说的这么死。如果不把话说死,说不定还有什么转圜的余地。即使老天一直不下雨,也可以编一个其他的理由。但是刘伯温把话说的这么死,如果三天之后还不下雨,恐怕就没有丝毫余地了。淮西派众人心中却是暗喜。他们没有想到居然刘伯温自己送上门来。这便是他们一直等待的机会,却没有想到居然是刘伯温自己提的。反倒是事情太顺利,让李善长有些紧张。他也没有想到刘伯温居然会答应的如此干脆。莫非他真有什么把握?可这天丝毫没有一点下雨的迹象。莫非他还正能求雨不成。刘伯温其实心里也非常忐忑。他看着天相无论如何也不像下雨的样子。他只所以这么说都是文启所言。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相信文启。“陛下,太傅文启的案件已经查明,文大人确实没有触犯大明律法。”刘伯温继续开口道。朱元璋将这件事情交给他来调查,他便整理好了所有的证据递交给了朱元璋。朱元璋拿起奏书翻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