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一个月不到,褐衣军连下数郡,以拉枯折朽之势,迅速夺取了吴国三分之一的国土,所过之处,秋毫不犯,惩治贪官污吏,百姓箪食壶浆,来迎接褐衣军。
此时在深宫醉生梦死的皇帝终于知道了自己的江山不保,慌忙发兵去平叛,但是此时国中狼烟四起,许多地方豪强乘机起兵造反,一时间墙头变幻大王旗,天下大乱。
一方面褐衣军战无不胜,打得官军节节败退,很多地方官员见大势已去,便见风使舵,来投靠褐衣军,甚至朝中大员也是暗通曲款。
褐衣军军心大振,陈涉可谓是春风得意,心道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直捣黄龙,直接夺下京城。到时候自己可就能穿上龙袍了。
此时,皇宫之内,皇帝独身一人走在一条隐蔽的小道上,纵欲过度的他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他来到一间精致的香堂前,擦了擦手心的汗,犹豫了一下,便硬着头皮敲了敲门。
门突然自己打开,吓得皇帝一抖,只见到一人坐在蒲团上,背对着他。
皇帝扑通一下跪下,连连磕头,哭喊道:“侄儿无能,江山就要被乱臣贼子所窃,还望叔父可惜我朝香火,出手相助。”
只见那人声音冰冷,毫无感情:“当初你父亲设计夺了本属于我的位子,诓我去山中修道,没想到有今日吧!”
皇帝闻言,浑身冷汗,连连叩头出血,不断哀求。
那人又开口道:“罢了,念在同宗的份上,我便出手一次,助你剿灭逆贼,日后若再有反叛,就与我无关了。”
皇帝如蒙大赦,连连拜谢。那人站起身来,一眨眼就出现在门口,一掐法诀,脚下生出一朵乌云,向远处飞去。
那人一身黄袍,一脸阴郁,明显心中有一股怨气,他驾云离开京城,刚出几十里,就见前方旌旗招展、呐喊震天,原是两军对垒,一方乃是褐旗,兵卒皆头缠褐巾,兵强马壮,声势浩大,另一方的官军却流露怯意,很多兵卒都准备逃走。
那人见朝廷官军如此不堪,心知气运将尽,但是他淡淡叹息一声,自己虽然步入仙途,但是还是斩不断尘俗的羁绊。看到自家江山已经颓然如此,还是忍不住要出手。
那人正欲出手,却见周围小山顶,盘腿坐着一白发老道,一身水合道袍,须发皆白,双目深邃,有一种出尘的气质。
那老道人开口,却是神识传来“既然道友来此,不若来此一叙。”
那人心中一惊,这老道竟然也是一名修士,但是面容陌生,明显不是此地修士。便要用观气法,一看那老道人的道行。
突然,那老道双目一睁,神识一震,那人猝不及防,被破了法,闷哼一声,口角溢出一丝鲜血,显然是吃了个大亏。
只听得老道慢悠悠地开口道:“你家长辈没和你说过修士之间的忌讳吗?第一就是窥探其他修士,我这次稍作惩戒,给你点教训,年轻人不教训一下迟早要吃大亏。”
那人闻言,心中既惊又庆幸,这老道高深莫测,很显然是叛军背后的高人。幸好自己没有轻举妄动,这老道也没有过多为难自己。
老道又向他一招手,那人心中一动,一咬牙便驾云来到老者面前,向老者一行礼。不等老道开口,那人便老老实实说起自己的根脚来,原来此人乃是当朝皇叔,争嫡之时被先朝皇帝设局所诓,骗到一道观中修道,没想到那观中真有修仙者留下功法,被他所得,从此遁出凡俗,苦修三十年,也是修炼到了炼气中期。
他平日在皇城中的那间静室修持,偶尔也进入深山大泽中,寻道访友、收集灵材,吴国之中的修仙者基本和他相熟。
这老道人自然是刘亦凡所化,很早以前刘亦凡从各种传闻中推断出皇城中有一位修仙者,一直暗暗注意,想顺藤摸瓜,摸清朝廷背后的修仙门派。只是没想到此人竟然是一名散修,全靠奇遇才步入仙途,刘亦凡也是放下心来。
于是刘亦凡随意问了几句,这人也是知无不言。最后刘亦凡看似随意地问此地是否有什么修仙门派。
那人思索一番,便回答道:“此地倒是有一宗门,名叫小凉山,在蚌岛北方的群山间,乃是数百年前一名筑基散修前辈所开。此门很少出入世间,人数不多,也不与我们这些散修打交道,倒是傲气的很。”
刘亦凡闻言,心中有了计较,便微微一笑,从储物袋中摸出一瓶丹药,扔给此人,口中说道:“这瓶丹药对你修炼有点用,你去山中修炼吧。”
那人闻言,心中转过无数念头,最后化为一声叹息。收下那瓶丹药,道一声谢,驾云向远处飞去。
再说皇城之中,皇帝似煎锅上的蚂蚁,一直等待着战事反转,结果得来的不是捷报,而是兵临城下的噩耗。
皇帝闻讯如丧考妣,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抱着妃子大哭,又跑到太庙去求列祖列宗显灵,保住他这皇帝的宝座。
正当他对着开国太祖不断哭诉之时,一丝灵光从他脑海中闪过,宛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每代皇帝都口口相传一个秘密,开国太祖和仙人有些渊源,仙人留下一张灵符,在有灭顶之灾时烧掉此符可以请仙人相助,化解灾难。那张灵符一直被藏在太庙中,出了历代皇帝没有人知道。
皇帝连忙爬到太祖灵位下,从里面打开一个暗格,一张淡黄色的符箓静静地躺在其中,看起来很是普通。皇帝用颤抖的手拿出符箓,放在烛火上烧着,只见灵符一遇火便化为一个火球,悬浮在空中,随即化为一张人脸,眉毛须发栩栩如生,一开口,便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说道:“你就是孙家的后人吧,看来你家气数将近了,不过当年的缘分还在,便助你们一次。”
说完,人脸又重新化为火焰,随即熄灭。
皇帝宛如劫后余生,不断磕头,心道自己还能继续享受这太平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