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看她这个样子,也不忍心苛责她,心中还在想着:“要不今日就这样算了,反正这丫头都才开始学习没多久,没必要如此心急,谁让她缓两天,再说也不迟,人每日都在这里,又不会跑,什么时候都可以问,没必要将她逼得太急了,这样反而得不偿失。”
就在他准备开口,让凤清欢不要紧张,准备一段时间之后他再考也不迟,这时医馆里面的药童们却在那里窃窃私语了起来:“我看啊,她根本就没有学到什么吧,所以才这样紧张,根本就是害怕露馅儿了。”
这句话虽然是在窃窃私语,放低了声音,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到了,燕南冥的眼神一下就冷了下来,紧紧的盯着那几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但那眼神却让人畏惧。
老大夫表情也十分的复杂,眼底浑浊的像一滩浑水,根本就望不进去,谁也不知道他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至于凤清欢,脸上也越发的红了,只不过开始是因为感到紧张,而现在更多的是感到羞愧,这是要同的话,仿佛就像是软刀子一刀一刀的扎在她的心上,让她的心里十分的难受,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股委屈,但是却道不出来,只能够憋在心中,连眼泪都要憋出来了。
但是里面的几个人却不知道收敛,声音还越来越大:“没错,一个女的,都已经澄清了,我在家里面相夫教子就算了,竟然还跑到医馆这里来掺乎,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没错,一个女人跑来这里凑什么热闹,还不如乖乖的回去生孩子,在这里只会徒惹人嫌。”
燕南冥的眼神越来越冷,他早就料到,可能会有人为难风清欢,因此他这几天才会每天都过来,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暗中做坏,而凤清欢是一个实在踏实的人,心中从来就没有这些勾心斗角,更学不会防人,他坚决要跟着过来,就是好帮凤清欢对一个心眼,对付那些暗地里使坏的人。
可是没想到他们竟然明目张胆的嘲笑,即使现在不去看,燕南冥都能够想到凤清欢的心情和脸色是什么样子,他一直捧在手心上,心心念念的舍不得受半点委屈的人,现在竟然被人这样的侮辱,这使他如何能够忍受。
可是最终说话的却不是燕南冥,反而是凤清欢面前这个看是十分和蔼的老大夫,望着眼前这个小徒儿羞愧的脸色,他轻声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望着那几个药童,语重心长的说:“你们现在看不起清欢,可是你们又能比她厉害到哪里去,顿时间你们跟着我醉酒,而我最开始本来也想在你们里面挑一个作为我的弟子,传承我的衣钵可最终我却改变了主意,迟迟没有选到人,直到清欢出现在我面前,我才破例收了她。”
纵使说出这番话,老大夫的表情依旧是和蔼的,语气也并未严厉,可是里面的分量却重重地砸在了每个人心中。
特别是四个药童,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谁都没想到,原来自己也曾有机会成为他的弟子,但是老大夫一直没有表现出这种意愿,而他们也当他只是找了四个仆人,从来没有想过他竟然成就那么一瞬间想过在四个人当中收一个徒弟。
最后其中一个要同时在是不甘,他语气复杂的问道:“先生,那当初你为什么不与我们说,又为什么没有选我们?”这实在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论资质,他们自问不属于凤清欢,而且他们也跟着老大夫那么久,要说不想在老大夫为师,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老大夫一直没有提过,他们也不敢表现出来,可谁知道前几天他竟然突然收了一个女子为徒,是让他们一时之间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更何况现在亲口从老大夫的口中听说,原来他们竟然也曾有机会成为他的徒弟,可是他们到底又做错了什么呢,为什么老大夫最终没有说他们?
“最开始我说你们四个药童,你却是想从你们当中选出一个弟子,可是你们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我改变了主意。”
“不知是什么事,我们自问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你就改变了主意?”要同时在是不甘,自从跟了老大夫后,他们不说每天积极,做事兢兢业业,为镇上的百姓做了多么大的贡献,但自问问心无愧,对于老大夫交给他们的事,每个人都是认真办完了的。
大夫叹了一口气,望着几个人,眼中有一种说不出倒不明的意味,几个药童被他的眼神看得十分心慌,心已深深的沉了下去,虽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望着老大夫的眼神,他们怎么也说不出质疑的话。
“你们每个人都没有做错什么,而且办事都是十分的认真积极,在艺术上面也很有天赋,但是你们的心智与品质不行。”
几个药童听到他的前半句话,心中都还十分的开心,可是到了后半句时,他们的心蓦的就沉了下来,不知道老大夫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为什么?我们哪里不行了?”
“你们还记得曾经有一个普通的百姓和一个贵人一同前来看病时,你们的态度吗?”几个要同互相望了望,都满脸的茫然,他们每天都会接待那么多的病人,怎么可能还记得。
老大夫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已经忘了,也没有责怪他们,只是继续说下去:“当时,两个人同时来看病,只是普通的人病得重一点,当时他已经快不行了,而他后面排着的就是那个贵人,当时他妄想插队,直接排到前面来,而普通的人却不肯,他的病实在是太严重了,因此那时候几个人发生了争执,而当时对待他们的态度,你们还记得吗?”
听到老大夫这么讲,几个人如何还能想不起来,当时这件事闹得的确有些大,而他们当时的态度,几个人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谁都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