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花脸上闪过难色,凤文山之前就觉得奇怪,心中闪过什么,逼问道:“那些钱呢?”
张春花看瞒不下去看,犹豫道:“给我弟了。”
凤文山眼睛怒睁,道:“整整二百两?你就给了别人?”
“那可是我弟!他欠了赌坊的钱,我能不管他吗?我爹娘就他一个儿子,难道就眼看着我们张家绝后吗?”张春花说着就哭了出来。
凤文山额头满是青筋,几乎被张春花气的说不出话来,一双手死死按在桌上,呼吸都粗重起来,“你平日那家里的东西去接济你家里就算了,你这次居然把清欢的聘礼钱都用去了!”说完就没有忍住一把拍在了桌上,让桌上的碗碟都是一震。
张春花也跟着身上一抖,说:“没有全给,还剩了一些。”
“多少?”
张春花去把剩下的钱都拿出来,碎银子摆上桌,一数也不过不到五十两。
凤文山几乎想动手了,生生忍着了,一手紧握成拳道:“去把钱要回来!”
“都还给赌坊了,哪里去……”
“那是我家的!让你弟还回来!不然我们就公堂上见!”
这是凤文山第一次对她态度强硬至此,张春花都愣住了,下意识道:“别,我去要就是了。”
凤文山气的胸口急促起伏着,拄着拐杖要起来,张春花殷勤得去扶他,低声道:“你说你犟什么?把清欢嫁过去不就好了?我们也不用这么为难。”
“不行!他王家欺人太甚,绝对不能把清欢嫁过去受气。”
张春花又不耐又厌烦的瘪了瘪嘴。
……
两人的对话无一都落入了站在外面偷听到额凤清欢耳朵里面,明明站在春日里面她还是觉得浑身又冷又凉,看着桌上已经所剩无几的桃花酥眼眶就疼的厉害。
下午王家就派了人过来要给凤清欢量尺寸做新衣,在凤文山忍无可忍,就让张春花赶紧去把银子要回来。
张春花满腹怨言的离开,走的时候不忘狠狠瞪了凤清欢凤清佑姐弟两。
“钱都花出去了!凤文山真是太宠他那女儿了!让我哪里去找钱?难道我找不到他还真的要把我弟送到公堂吗?”
张春花骂了一路,回到了隔壁村的娘家,走进去就看到家里人一片愁云惨淡,二弟一脸丧气的蹲坐在地上,其他人都坐在堂屋里面一言不发。
“怎么?你又去赌钱了?”
……
在凤家,张春花一走,凤清欢就走不开了,父亲需要人照顾,家里的事也需要打整,凤清佑陪在她身边,乖巧又听话,小小的个子,把自己能做的事都做了,就是没有看到自己姐姐真心笑过。
在凤清欢又站在门口往外看去的时候,凤清佑忍不住问道:“姐,你看什么呢?是在看后娘吗?她一定会吃了饭菜回来。”
凤清欢点点头,又走回来,去把衣服收起来。
这样混乱又忙碌的过了一天,外面天色都已经渐渐黑了,凤清欢都没能走出凤家的门,而她的心早就飞到了天木村北边那一处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