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一分钟时间,立刻在我面前消失。你要是不服气,自己出营地追击Archer。我只想好好睡一觉!”
埃提乌斯的咆哮声洪亮有力,完全不像靠着魔药维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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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罗马军营的一角,穿有简单衣物的人形傀儡,晃动着手臂,在羊皮纸上写下记录。
“Archer离去。确认。”它的声音来自内部的机关零件敲打,能让人听清说了什么内容,却又令人很不舒服。
Lancer在一旁显形,作为从者她不需要睡眠,她的御主看起来也差不多,没人觉得一具傀儡需要休息。操控傀儡的魔术师处于安全位置,没人知晓具体方位,距离不会太远,但想找到并不容易。
“是的,Archer在外面徘徊一圈后离开了。”Lancer的神情一直凝重,白天她与Berserker的战斗烈度不高,她的铠甲上没留下痕迹。“Master,你爱着我吗?”
傀儡没有回答,可能操控着傀儡的真正主人并不觉得需要回答自己从者无理智的提问。
“爱着我吗?你的爱很微弱。”
依旧没有回答,或许已经回答了。
Lancer看着还在记录实验数据的傀儡人偶笑了起来,她的笑声阴沉而又暗含疯狂,连恶魔听了都忍不住皱眉。
“果然我还是能得到‘爱’的人。Master,我也爱着你。啊哈哈哈哈……”
浸泡在药剂中的蜥蜴只剩一条腿在蹦跶,切下的蜥蜴头已经成了新标本,傀儡记录的数据大致是这条腿在药剂中的活性反应。
魔术师修行的魔术绝非正常类别,在数百年后则会因为失传归入黑魔术范畴。邪恶、残忍……这类词语用以形容正在研究的偏门魔术再适合不过。
Lancer突然停止笑声,若无其事地帮助傀儡换装新药剂,并将一只活鸟放在了分割台,羽毛提前从这只倒霉的鸟上剥除,早已成为了新药剂的材料。
手握小刀,Lancer切下了鸟的双翅,傀儡紧跟着向鸟注入魔力,保持鸟的活性。实验还在继续,傀儡记录着数据,也不知藏在某处的魔术师能否见到这些数据。或者这些是他研究的魔术。
“Master,你爱着我吗?”
Lancer又开始问询这个问题,傀儡依旧没有回答,认真研究失去翅膀的鸟能在药剂中获得怎样的变化。目前只长出了两条蛇尾巴。
“不爱我了吗?那样是绝对不行的。Master?”
Lancer将调制了一般的药剂放回原处,取了一勺亮紫色的粉末加入其中。“这是爱的新配方吗?是吗,是吗,是吗!?哦,是吗。”
傀儡终于有了反应,指了指Lancer调制的药剂,“毒过量。”
“这是爱哦!永恒的爱!”
“毒,过量。建议,减少为八分之一。”
Lancer不太请愿地将调制的药剂拿到一旁,依照相同配方重新调制,这次她亮紫色的粉末只加了一点点。
新的实验对象是一块新鲜的肉,分不清什么生物,哪个部位取来,总之还在不断渗血。
“爱也会过量吗?”
Lancer自言自语地用刀戳着这块鲜肉,随后放入药水中。异样的魔药气味顿时充满了小屋。如果有人呆在这里,不出一分钟将中毒晕倒。使用傀儡替代很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