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谊说,那人岁数比他小,而姜淳渊,比他大了四岁。
幕后那人让蒋谊去□□攀舒,蒋谊在被抓到警局后,为了不坐牢,诬陷攀舒卖-淫,那人生气,逼蒋谊去警局改口供,蒋谊不肯,那人气急之下杀了他。
有一点说不通,那人让蒋谊去强-奸攀舒,为什么又在意攀舒沾上卖-淫的恶名?
前后矛盾了。
可惜蒋谊没有写出这个人的名字,未能真相大白。
不管如何,有了蒋谊的这篇日志,姜淳渊杀人的嫌疑洗清了。
“走,马上去警局。”卓树声兴奋得声音都变了调。
交涉,抗议,律师一天一天跑警局。
杀人证据不足,半个月后,攀舒和卓树声得到通知,姜淳渊杀人嫌疑证据不足,无条件释放。
入冬了,天空灰蒙蒙的,北风一阵紧过一阵,风吹到脸上,小刀刮过似生疼。
攀舒紧盯着拘留所大门,恍恍惚惚,脑袋似昏迷似清醒,没有知觉。
身体感觉到寒意,脑袋却发烫,整个人像是行走在火海冰窟的边缘,又冷又热。
手臂被无意识地反复掐着,掐出淤青了,却感觉不到疼痛。
不是不痛,而是身体的官能意识不存在。
大铁门哐当一声响,晃动着,慢慢拉开,刺眼的阳光里,熟悉而又陌生的人走了出来。
分别近两个月,姜淳渊瘦了许多。
皮肤带着着许久不见阳光的苍白,气色很差。
眼睛却极明亮,像黑夜里在暗处散发着炫目光芒的宝石,令人止不住心跳加快。
攀舒傻呆呆站着,直到姜淳渊干燥温热的掌心摩挲着她的脸。
“有人呢。”她嗔道,猛一下清醒过来。
“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卓树声窃笑。
攀舒脸涨得通红。
姜淳渊对卓树声的取笑恍若不闻,只紧紧地,一手抓着她肩膀,一手不住抚摸她的眉眼。
专注温柔,像抚触易碎的稀世珍宝。
风里萧瑟的颓枯气息忽然变得春意盎然。
攀舒眯起眼睛,沉迷,又抗拒。
大路边,身边还有个大活人。
然而,喉咙酸胀,手足无力,虚弱得发不出声音。
身体热烈地回应。
那么长时间的分离,担惊受怕,绝望崩溃,这当时,精神和肉-体双重渴求。
盼着得到抚慰,盼着熊熊烈火焚烧。
北风吹过树梢,沙沙声响。
姜淳渊把攀舒搂进怀里,叹息:“在里面天天想你,想死你了。”
粗重的鼻音,让人血液沸腾。
攀舒身体发热,软软回应他:“我也想你……”
姜淳渊笑了,猛一下把她推进车里,快步走到驾驶座旁,坐了进去,关门,发动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