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诚意伯府的刘家卫被他爹罚跪外,其他的都到齐了。
大哥,有啥要事?
难道陈家酒楼里又进了几只好斗鸡的事你也知道了?”
张世康摇了摇头没吭气,三人上了一驾马车,而后直奔陈家酒楼。
陈家酒楼在京城算不上特别高端,不靠莺莺燕燕招揽生意,而是设了个斗鸡场。
儒生才子自然是不屑来的,客人多是有点家资的富户亦或商贾,当然,诸如张世康等勋贵子弟,喝酒都是不挑地儿的。
酒楼有两层,一层大厅有十几桌台面,围绕着中央的一个十米方圆的平台。
孙大胜他们在二楼的包间定了酒席,由于足有十几个人,便包了两桌。
此时大多数人已经到场,屋子里叽叽喳喳的,谈的大抵上都是京城里的八卦,哪儿哪儿有好玩的项目,以及哪哪儿有乐子看等等。
他们虽然大多才十几岁,言谈举止却都比着大人的模样,张世康只觉有点搞笑。
酒菜已经上齐,但张世康没来,没有一个人动筷子。
见大哥前来,众人都围了上来,个个义愤填膺,声讨那朱正良不讲武德,言明日后见了他,必定没有对方好果子吃云云。
张世康摆摆手让诸多弟兄落座,又听孙大胜说张世康有重要的事要讲,便都安静下来。
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张世康知道该他表演了,于是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而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唉!”
这声长叹很是深重,却让在场的弟兄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屁股,因为他们从未见到自己大哥露出这般忧愁的表情。
徐文远很合时宜的问道:
“大哥何故叹气?”
其他弟兄也都附和。
“对呀,大哥有什么难处,何不问计于我等。”
“三个臭皮匠,顶俩诸葛亮,有弟兄们在,何愁难题不解?”
“对,我爹说过,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一群大小伙叽叽喳喳且表情真挚,都抢着想为张世康分忧解难。
说实在的,张世康突然都有点不忍心了。
“我之忧愁,非三言两语可言,不为己也,为国也,为君也!”
该做的事必须得做,张世康一边给自己倒酒一边道。
孙大胜性格粗犷脑瓜转弯慢,一听什么之乎者也人都麻了,便道:
“三言两语说不清,那便多说点,咱弟兄们旁的没有,就是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