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在俄身上!”
方靖在奶茶店后边的小树林里换上了那套谢杰挑的,帅的不得了的西装,瞧得黄毛连连称赞,装了休闲装的背包就丢给黄毛帮背。两人就大大方方地走进了饭庄。
春天太阳下山晚,大通饭庄古香古色,在日暮下显出来老京城的气派,迎宾小姐穿着高叉旗袍,一看跑堂的服务员也是店小二打扮,看的出来饭庄老板经营得十分用心。
美丽的旗袍迎宾看见方靖极帅,黄毛又极low,两人走在一起非常违和,是以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职业素养,热情地问:“欢迎二位,请问有预订位置吗?”
方靖说:“我们是岑六爷的客人。”
“哦,失敬。这边请。”迎宾小姐玉手一伸,领两人从大堂走到后边宽敞的池塘院落里,带到了一座单独的雅筑前就离开了。只见门前有一个魁梧的马仔,居高临下地说:“方老板?”
方靖拉拉外套,说:“怎么?还要搜身吗?”
马仔指着黄毛说:“他在外边等。”
方靖冷笑:“现在是你们请我来的,不是我要求着你们见面的。这是我的兄弟,他不进去我就不进了。黄毛我们走!外边自己点菜去。”
黄毛冲大汉作一个鬼脸:“略略略,稀罕吗?”
大汉本来想给他一个下马威,要是他真的走了,自己可难交代。赶紧说:“请留步,行,你们进去吧。”
方靖暗暗一笑:“这还差不多。”
两人并肩踏步进入雅间,这包厢比寻常包厢大了一倍,装潢极是奢华,京味十足。正中一张旋转大桌,旁边还有酒柜、沙发、茶几和电视。房间沙发上两个马仔,谨慎地盯着两人。
惊人的是,一个看起来有两三百斤的大肚巨汉坐在主位上,六十多岁年纪,穿着新中式长袍,肤色黝黑,额头上有沟壑一般的通天纹,光是坐着都几乎有常人站着高,浑身透出一股吓人的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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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靖暗暗称奇,如果有人说这人是满清王族,自己一点也不会奇怪。再看他右侧已经坐了两个人,一个四十多岁的生意人,还有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卷发男子。
“咦!怎么是你!”卷发男子拍案而起。
方靖一看,这不就是上午在影城里吵过架的富二代吗?天啊,真是冤家路窄。方靖笑说:“真巧啊,这不是‘靠父亲给钱创业的卷毛公子’吗?”
“草!谁是靠父亲给钱创业的卷毛公子?”他气的羞红一张脸。
巨汉哈哈笑道:“怎么原来丘公子也认识方老板?”
卷毛公子怒道:“爸爸、岑伯伯就是这人今天在环球影城里打了我!绝对不要放过他啊。”
方靖嘿嘿冷笑,也不去解释,难不成还想让对方偏袒自己不成?
巨汉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道:“方老板真是势出如龙啊,没想到连丘总的儿子也打了。一见之下,果然是少年英雄。快请坐。”
说什么势出如龙,分明就是想说惹是生非吧?这种笑脸迎人,不动声色的客户最是难搞啊。
方靖微笑道:“好说,承蒙岑六爷请客,今天就硬着头皮过来了。我和卷毛公子没什么深仇大恨,他今天被女孩子甩了心情不好,胡乱骂人也是情有可原,所谓不打不相识嘛,我也没往心里去。”
卷毛公子还想骂些什么,被他爸轻轻一按,气鼓鼓地坐回去。
岑六爷笑说:“方老板还挺豁达,我喜欢!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大胜旅游的丘强丘总,那位丘公子你也知道了,丘总是首都商界翘楚,主营旅游休闲,说起来你们还是邻居,哈哈,你那间篷子紧挨着的高尔夫球场就是丘总的。”
方靖心有所想,客套说:“丘总幸会。”
丘总面无表情淡淡地说:“方总不必客气了。”
岑六爷又说:“通州服务业的半壁江山倒都握在丘总手里,你们一会好好熟络熟络,否则方总想在通州发财,只怕是不容易啊。”
方靖听出来了,敢情自己其实招惹的其实是这个姓丘的不成?他这话意思很明白,大鱼欺负小鱼呗。于是说:“发财各有各的门路,市场那么大,谁又能吃的完?只消公平竞争就不怕。”
岑六爷和丘总见他不卑不亢,倒也微微惊奇,转而却又觉得是肤浅幼稚,都露出了不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