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不然来不及了,连夜也要割掉!”方南天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丝的开玩笑的样子。“我到时候安排方强用柴油机发电,给大家照明。”洪祖信点点头说道:“我也会安排电工,在电线上装电灯。”他知道这事开不得玩笑,刚才那片乌鸦他也是看到了的。土地就是农民的命根子,只要有粮食农民的生活就有保障。这些大水一来,很有可能会将这些农民半年的劳动化为乌有。洪祖信拳头紧握。“赶快通知大家收割!收割完后放在路边,我明天会安排拖拉机往划柴坡和青龙山上拉。”很快!一条条的广播通知下达了下去,整个青山村出现了空前的繁忙景象。方南天也通过村里的电话给庞育和疯狗他们打了bp机。接通电话后方南天将要发大水的事情告诉他们,让他们将河边的设备全部转移到山上,同样的家里的田地里的庄稼赶紧收割。这些跟着方南天干活的人,都很信任方南天,在方南天告诉他们要施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开始在做准备了。方南天一个个的拨打着电话,把他能够通知到的人,尽数通知到。超市里,大姐应杏赶紧聚集了所有人开会,将要发生的事情说了,所有人都放假,回去割稻子,至于什么时候再上班,到时候看情况。大姐和大姐夫,收拾了一些吃的东西,匆匆关门。这时几辆拖拉机开到了超市门口。“大姐!把东西往拖拉机上搬。”领头的是庞育,他大手一挥,几台车上的司机全部下车,冲进超市帮忙搬东西,很快,不出半小时,超市里只剩下了货架和柜台。山货店也被搬得空荡荡的。近十台拖拉机,堆得满满当当的向着青山村进发。这个镇子上空偶有成群结队的乌鸦飞过,人们并没有把这一切和洪水联系到一起。要发洪水的消息早就在镇上传播了,吴镇长已经让各个村的广播站广播了这个事情,让大家做好预防。但是很快,镇政府的门口就贴了一张告示,告示官话一大堆,其实总结起来就是七个字“吴镇长妖言惑众。”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人,采取了建议购买了化肥,给一部分的水稻催肥。大部分人都不相信有洪水爆发,毕竟路镇长可是出来辟过谣的。镇子上人很多人看到庞育这帮人紧张的样子,嘲笑起来。“这都干旱多少天了,还发洪水,糊弄鬼呢!”“要发洪水啊,那好啊!我的地都干了不知道多少天了,刚好不用挑水浇地了,哈哈哈!”“等着看吧!过不了三天,这个无能的吴镇长就会被抓起来。”众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议论纷纷,很多人都对此不屑一顾。相对的有人看不上,有的人却是相信的,赶紧跑回家去收稻子。于此同时,镇上的菜市场里的菜早就被采购一空,粮油店也迎来了采购热潮。那些食物的价格也都跟随着水涨船高。“我看啊!这肯定是某些人的阴谋,就是想借机提高物价。”“呵呵呵!听风就是雨,买吧,抢吧!到时候后悔死你们。”“哎呦!你们几个人,嘴上积德点吧!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呵呵!你要买,你就去买,反正我们是不会上当的。”“就是就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一些人阴阳怪气的。疯狗气得脑仁疼,想下车去削他们,被庞育拉住。“还嫌现在不够乱吗?咱们干咱们的,别管他们,浪费时间。”“用方南天兄弟的话说就是,好言难劝想死的鬼。”尽管如此,疯狗还是握了握拳头对刚才那些阴阳怪气的人说道:“再胆敢说一句,老子砸断你的牙齿!”“你给我记住,你得罪我疯狗…”“走了!”庞育大手一挥,挡住他还要继续说下去的冲动,指挥车辆开走。他自从跟着方南天以来,学了很多东西,已经充分了解到拳头不能解决所有的事情。他现在俨然是一副成功转型的黑道大哥模样。气质沉稳,风度翩翩,以理服人。整个人的气场和一个多月前完全不一样了。疯狗被庞育这么一挡,也不再跟那些人掰扯。直到拖拉机队离开人群,那几个人撇撇嘴:“切!有啥了不起,迟早让哌出所的人给抓起来,蹲大牢去,流氓混子一个。”“神气什么,路上就要翻车,全部翻到田沟里□去。”“老子就要说!你能把我怎么滴!”“有种回来揍我啊!我要是动一下就是你爹!”这人越说越起劲,感觉自己这番话说出来特有面子,人们都犹如看神仙一样看他。青山村的田间,到处都是挥舞汗水的身影,到处都是人力脱粒机的响声。村里的男女老幼齐齐出动,就如小方芳一样小的孩子,都在田埂上给大人端茶递水。一副繁忙的景象,这已经是很久没见过的景象了。以前,在干公社的时候,人们都是一起干活那公分,自从分田到户之后,各家都不会在一起干活。时隔十年,这个场面再次出现了。看到马路上十来辆拖拉机驶过,人们都直起腰来看了看,顺便歇一歇。几个村的电工师傅全部出动,早早的就采购来了大功率的电灯泡子,挂在电线杆上。现在整个村子的电全部断了,就是为了让电工师傅能够安全快速的把点灯装起来。方南天骑着摩托车,刚从大队里回来,又快速的奔向田埂,十万火急。他那些生活必需品早早的就买好了,放在体内世界呢,除了鸡鸭鱼肉,还有猪肉,蔬菜水果大米这些必必不可少。放在体内空间就像是放在了一台超好的冰箱里一样,食物放在里面永远都不会过期。未雨绸缪的事情他早就提醒别人做了,自己不可能不做。远远的他就看到自己的媳妇应紫,弯腰在割稻子。只是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步子虚浮,好像累坏了。大颗大颗的汗水从她的额头流到下巴,然后又滴落在田里,在夕阳中,有一种病态的美。“紫儿!”方南天连忙跑到田里,大步的迎了过夫。“你带孩子回家!”应紫累的有些虚浮,手撑着腰站了起来,对向方南天的脸。他的脸阴沉难看,显然是有些生气了,这让应紫不自觉的咬着嘴唇。“不行!快要发大水了,咱要抓紧了。”“你身体还没养好!你搁这凑什么热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