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典型的中国父亲,最崇尚打压式教育。
做错了要挨骂,做对了也没好脸色,还要冷言冷语呵斥你戒骄戒躁,别一天到晚骄傲自满。
父爱如山。
他并不是不爱你,只是爱你的方式有些特殊。
扑棱棱——
玉蚂蚱乘着气流在夜空中疾驰而过,方向正是西城门。
唰!
玉蚂蚱振翅高飞,越上三十多米高的城楼。
“快看,有蚂蚱,个头还挺大!”
一名守城护卫张开双手想要捕捉玉蚂蚱。
旁边的宋杰横踹了他一脚,怒骂道:“他妈的,不好好当值,信不信我把扔下去!”
护卫摔了个狗吃屎,连个屁都没敢放,赶紧爬起来站岗去了。
“来,喝一口,这么凉的天居然还有蚂蚱,也是新鲜。”
王义把酒囊扔给宋杰,看着渐飞渐远的玉蚂蚱说道。
宋杰咕咚咕咚灌了两口,哈着酒气说道:“这有什么新鲜的,八成是有人养着玩的,玩腻了就放飞了呗。”
王义靠着城墙垛口,眺望黑漆漆的远方:“你说秦凡他们真敢来吗?”
“最好是来,不然哪有咱们兄弟可就白忙一场了。”
宋杰一拳捶到城砖上,叹了口气,“本以为能借此机会好好表现一番,结果……妈的,那帮人可真他妈废物,说来又不来,这不是耽误咱们的前程吗!”
王义笑着说道:“行了行了,他们爱来不来呗,以咱们哥俩的实力,就算豁出命去也挡不住那伙人。”
宋杰白了他一眼:“你动动脑子行不行,咱们可不是为了挡住秦凡他们,而是要让师父看见咱们的忠心,把咱们的地位提一提,别成天干一些打杂的屁事!”
王义点点头:“这倒也是,同样是弟子,大师兄跟二师兄他们吃香喝辣,咱们几个排名靠后的弟子连个屁都闻不着,这叫什么事啊?”
“所以才要借这个机会好好表现,没瞧见上午我是怎么对待那些闹事的商贩的?一段乱射,顿时就老实了,事后师父非但没怪罪,反而夸赞咱们处事果断!”
宋杰得意道。
王义有些担忧:“万一死伤的家属来要说法,也是一桩麻烦事。”
宋杰面露不屑:“放宽心,黔首百姓贱着呢,伤也就伤了,死也就死了,咱们可是代表凌云殿办事的,他们有几个胆子敢来闹事?”
王义嘿嘿一笑:“说的对,还是宋师兄有见地!”
……
晚上十点,曹家茅庐。
孙轩打了个哈欠,困得直流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