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儿子的话,舒尔哈赤笑着拍了拍巴图的肩膀说道:“放心,我就是这么一说,身为国主以防万一的事儿还是要做的。”巴图也挤出了一抹微笑,好像刚刚舒尔哈赤真的就是在“以防万一”而已。但是巴图却非常清楚,面对方休这个全新的敌人,舒尔哈赤已经失去了以往的信心。这一次,就连他老罕王也不确保能活着回来了!一时间整个渤海再次战云密布!老罕王舒尔哈赤带了六万精兵打算前往草原救援巴雅部。他这边的动静很快就被传到了方休的案头,现在方休手下的各路大将都在替他镇守四方。这一次能帮着方休参谋的也就只有简慕诗和李云溪了,听到老罕王的举动,李云溪问道:“夫君,现在好像还不到跟老罕王决战的时候吧?”方休笑着说:“那是当然,这一战的目标也不是他,咱们开战以来的目标不一直是让特穆尔汗服软吗?就算他老罕王跳出来抢戏,咱们也不能放弃原本的目标啊!”一听这话,简慕诗就明白了,她笑着说:“夫君,你的意思是让王胡暂避锋芒?”方休笑着刮了刮简慕诗的鼻子:“脑子真好使!没错!现在王胡那小子富的很,他手下可有不少战马。”“老罕王的主力虽强,但是渤海人赖以纵横四海的无非就是重甲、步弓和严明的军纪。”“但不管是他们的白甲兵还是他们的步弓手?在草原上的机动性都不可能比王胡更强。只要王胡不跟他打,老罕王就只能干瞪眼没办法。”“特穆尔汗的轻骑倒是能追上王胡,但他敢追吗?他要是敢跟王胡作战,他还用请老罕王出马吗?”这下李云溪也懂了:“渤海国兵虽精,但是粮不足,他们耗不起!只要王胡一直赖在草原上不走,他舒尔哈赤早晚有顶不住的时候!”“反正咱们奉天有的是粮食,咱们耗得起,等到舒尔哈赤离开的时候,那特穆尔汗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被王胡打死,要么投靠咱们。”方休笑着说:“就是这个意思!这段时间,让会里的兄弟们都活动活动,没事儿就去罕王城下多溜达溜达,给舒尔哈赤那个老家伙一点心理压力。我看他能在草原上跟我耗多久?”听到方休的话,李云溪和简慕诗都笑了。曾几何时?兵多将广的渤海国不仅仅是辽东的头号强敌,更是整个大梁的心腹大患。可这才多久啊?随着方休的崛起,渤海竟然被方休逼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是渤海跟特穆尔汗的巴雅部合力也只能被方休逼得疲于奔命,这种强大的实力她们这一生从未见识过。此时此刻,她们越发的仰慕自己的男人了,她们也无比庆幸自己的选择。若不是选择了跟随这样的男人,她们怎么可能得见这样的风景?!稍微平复了下心情,简慕诗问道:“夫君,巴雅部的归顺已经是必然的了。咱们是不是要想一想巴雅部归顺的条件?”方休笑着说:“那还不简单?就两个!首先,恢复跟巴雅部的互市,让他们巴雅部拿战马来跟咱们贸易。”“除了北狄人喜欢的铁器和茶叶之外,咱们的铠甲和复合弓也可以卖给他们。”简慕诗笑着说道:“连装备都能卖?这跟夫君的第二个条件有关吧?”“那是当然!”方休说道:“咱们辽东现在最缺的就是劳动力。短时间之内,咱们梁人的百姓肯定是没法大规模往咱们这迁徙了。可是咱们的各大工厂又急需工人,我打算让向化人和北狄人帮咱们掳掠一些苦力回来填充咱们的工厂。”“夫君这一招够损的啊。”李云溪无奈:“即削弱了对手的实力,又能扩充己方的实力,这样一来不需要咱们消耗人力,只要咱们的工厂全力以赴的运转就能让咱们的实力越来越强。”方休说:“就是这个意思!正好,援助向化人和巴雅部也能刺激咱们的工业生产,让咱们尽早完成工业化。”“我明白了。”简慕诗说道:“夫君放心,咱们工程进度绝对能满足夫君的需求。不久前王胡不是送来一群俘虏吗?虽说这其中不少都是老弱妇孺,但是这群人胜在不需要多少工资,只要给一口吃喝和一点点补贴,他们就能完成工作,正好他们人足够多,咱们的进度快了许多。”“那就好。”方休说道:“等到咱们的各大工厂都落成,他老罕王就得乖乖把罕王城给我让出来,我早就看这座山城不顺眼啦!我都来了,他老罕王竟然还不走?简直岂有此理!”就在几人说话的档口,小翠拿着一封信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几人在商讨政务,小翠笑着说:“夫君,你的宁兄弟给你来信了。”方休的眼前一亮:“宁兄弟来信了啊!他可是好久都没有消息了,快拿给我看看!”听到景宁馨来信,简慕诗的眉头就是一皱,李云溪问道:“姐姐怎么了?”简慕诗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总觉得那个宁千户有问题,但我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李云溪笑着说:“姐姐太过敏感了吧?宁千户虽然是大梁那边的人,但是跟咱们的关系不错。这一次咱们算是半脱离大梁了,他也主动避嫌离开了咱们这里,算是对咱们不错了。”“就是。”方休一边拆信一边说道:“我宁兄弟为人讲究着呢,本来我还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我这半脱离大梁了,要如何处理跟他这个大梁密探的关系。现在好了,他自己走了省了我不少麻烦。”“至于现在奉天城里这个鸾仪卫的光杆千户。。。。。。呵呵。”方休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是在场几人都明白。现在奉天旗下的几个卫所之中的鸾仪卫就只剩下几个光杆司令了,连个架子都没留下,这显然是那位景彦太子的手笔。这也算是景彦太子对他们表达诚意的一种方式了。虽然几人说的都挺有道理的,但是简慕诗显然还是不太认同,她总觉得那个景宁馨有些怪怪的,尤其是景宁馨看方休的眼神里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