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道:“哪能呢,只是套套近乎,千万别生气,你老要啥样的房间呀?”
老妇道:“要‘二净’的房间。”
掌柜奇道:“‘二净’?啥疆二净’,没听过。”
老妇道:“‘二净’都不知道,这掌柜咋当的。”
掌柜道:“晚辈孤陋寡闻,生性愚钝,没当好。”
老妇道:“清静、干净,就疆二净’,知道不?”
掌柜道:“喔,原来如此啊,领教领教。”
老妇吭吃吭吃又咳嗽几声,道:“人老啦,不中用啦,晚上睡不好觉,若有些声响,根本就睡不着;房间若脏,看着就皮肤痒痒,坐也没法坐,别谈睡啦。”
掌柜的道:“知道啦,老人家,‘二净’的房间有,在大院内的最里间,有个院子,只是有点贵。”
“多少钱一?”
“十八个铜板。”
“十五个行么?”
“啊,十五?老太太,你砍价砍得太狠啦。”
老妇道:“那你多少?”
“十七。”
老妇道:“不行,十六,咱们来个中间数,老少无欺,地良心。”
掌柜道:“哎哟,你老真会扯,还地良心呢,会砍价,我佩服,十六就十六吧。”
老妇道:“管饭么?”
掌柜的道:“十六还想管饭啊!得,你老爱上哪上哪吧,这单生意,反正大濠客栈是做不了啦。”
老妇笑道:“看你急的,随便一问,急眼啦。”
掌柜的道:“饭菜另算,你老吃啥点啥,丰俭随意,点了不吃,你得兜着,客栈厨师手艺不错,包你满意,收费不贵,薄利多销,服务周全,大众消费。”
老妇道:“老板口才不错,的比唱的还好听。”
掌柜笑道:“不是我会吹,是真不赖,好不好,你老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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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
老妇从怀中取出铜板,点清了,却捏在手里,还不放手,道:“掌柜的,老婆子丑话在前头,若不是‘二净’的房间,我要退房。”
掌柜的道:“你老真是牢牢精骨手,放心吧,若不满意,全额退还,绝无二话。”
老妇这才将三的房钱,一五一拾的点给掌柜。
之后,店二带着这一老一少,去里间客房。
这一老一少,便是南不倒与黄鼠狼。
三哥是在龙头大院跌倒的,要洗冤,必定要从龙头大院着手。要找到三哥,当然得在龙头大院附近找。
南不倒这么想,其实,水道、一窝狼以及其他想找三哥的人,异途同归,皆作如是想。
无论是奔着二十五万两赏银来的财迷,还是专为报仇雪恨,一雪昔日之耻的一窝狼,抑或是念着三哥旧时恩德,在危难之际,拔刀相助的豪侠,都急于想找到三哥。其中,也包括些须啥也不为,闲着蛋疼,只是想来看看热闹,以助谈资的好事者。
总之,四十九家帮会门派,八十一路江湖豪杰,奔着九九八十一种名目,形形色色各等人物,俱各改名易姓,乔装改扮,呼朋唤友,缤纷而至,一时间,滨江大道客栈爆棚,房价腾贵。
三后,南不倒的房价涨到一日三十六个铜板,南不倒当然叫苦不叠啦,其实,只是胡乱叫叫而已,这几个钱,对她来,如九牛一毛耳。
叫唤,只是为了与乡下老婆子肉痛钱财的身份相符而已。
三哥道:易容者,易啥像啥,服饰鞋帽,言行举止皆须与身份契合,不得走样,方可混迹江湖,世人莫辨。
在易容这个行当中,三哥是顶尖高手,三哥的话,南不倒奉为圭臬,身体力校
如今滨江大道鱼龙混杂,须得格外心。
此时,三哥已不在连江口客栈,却也未离开滨江大道,在大濠旁的茅庐里隐居呢,买了一叶扁舟,闲来无事,戴着顶草帽,在濠上垂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