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酒杯的白帽女努力保持着不太在意的表情,到后来维持不住直接挂了脸。
尽管大家的关注点并没有在她被无视这件事上,但她身旁的姐妹们却尴尬地望着她,让她想忽视都难。
她举起刚刚垂下了一截的酒杯,又硬着头皮不死心地问含笑吃着草莓的男人:
“大家说,尧哥这么晚才来,是不是该罚呀?”
看似她个人的打趣话,却拉上了众人帮她造势。
大家也不是傻子,没人开腔去冒这个不讨喜的风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江尧对他旁边坐着的姑娘不一般。
场面一下就静下来了,左右扫视着话题人物,都等着看场好戏。
江尧依然笑着,只是那笑不似之前自然,拿起酒杯,也不是冲着那姑娘,而是对着大家说:
“有点事,来晚了,大家见谅。”
随后将杯中的红酒饮尽,再将纸杯倒扣过来示意了一下,才放回桌上。
有人开着颜色腔调,“肖骆,你才该罚,打电话催什么催,打扰别人‘办事儿’。”
肖骆顺话接话,明白那朋友的意思,大家没必要把场面弄得这么难堪。
在座的不是朋友,就是朋友的朋友,伤着谁都没必要。
何况老板林尔还不在。
他拿起酒杯,也没冲着江尧,直接对着苏裕说:
“嫂子,怪我,不懂事儿,该罚,该罚。”
苏裕有些懵,知道大家是误会了,忙给自己满上,解释道:
“没,没,你们误会了。
我刚出了车祸,额头肿了一个小包,他只是给我拿芦荟过来消炎。”
“明白,明白,嫂子,我们绝不是多嘴多舌的人。”
对方将酒喝尽,没有人在意她刚刚说的是真话还是害羞后的借口。
她不得不乖乖把嘴闭上,喝完自己杯子里的酒。
莫名有种有心无力、解释不清的感觉。
她转头看向江尧,那家伙却在一旁看着好戏,仿佛调侃的不是他一样。
散漫地窝在月亮椅上,冷不丁来了句:“还吃草莓吗?”
苏裕懒得理他,借着酒劲儿,怒嗔着用膝盖在底下撞了他一下。
他却毫不在意,伸手揉她的后脑勺。
“倒是会耍小脾气了。”
一把打掉揉她头发的手,靠回椅背坐好。
那敬酒的女生仍不死心,还端着杯子望着这边的互动,见缝插针地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