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某次,苏裕终于绷不住,直接同她道:
“我暂时没有回礼城的想法,也没有和江尧结婚的想法。
你如果实在不放心,你就搬来庆城,我们再去租个房子。”
“不结婚,租房子?你打算租到多少岁?当老姑娘?
你既然要准备长期在庆城,该按揭买房就买,该干啥就干啥。
再提醒你一次,结婚是两家人的事,不是你俩的事!”
苏裕被妈妈的话说得一时哑言。
其实每次的交流,如果要正儿八经的算,都不算吵架,顶多是彼此语气较重,情绪较大。
但那次,对平时就没有什么更深入交流过的两人来说,也算是比较严肃的对话了。
不管苏裕怎么拒绝、怎么试图解释、怎么开导苏妈妈,她都始终保持最初的想法,坚持己见,立场毫无动摇。
不过,苏裕也不是闲人,特别是接了外快后,每天除了上班,就是晚上加班赶稿,还早抽出时间备考编制,忙得起飞。
她不可能一直围着苏妈妈和这件事打转,无效沟通几次后,她也就彻底无所谓了,恢复以往母女俩相处的模式。
晚饭会一起吃,话还是有问有答。
但,不会再主动问她每天干什么,也不管她要在庆城待到多久,也不想知道她后面是如何安排、计划。
转眼就到了四月底,苏妈妈在庆城整整待了一个月。
从开始的不自在、揣摩,到现在的习以为常。
苏裕偶尔也在考量,如果她不回去,是不是该搬出去租个房子更方便。
与此同时,陈兰并没有在三月底打电话来问苏裕答案,而她一直忙着游戏原画和备考单位编制,巴不乐呵地庆幸陈兰作罢。
这个月的最后一天,苏裕和同事安排好最后一批实习生去到各项目,以及留在基地的几位同学的住宿后,直接溜去赴甲方对接人的下午茶约。
当然,是去谈细节。
下午五点半左右,这场对接才结束,单位也到了正式下班的时间点。
庆幸的是,单位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找她,让人松了一口气。
江尧去了北城,说是今晚的飞机,也不晓得他落地后还吃不吃晚饭,要不要见她。
如果不吃,她可以去滨江路那家健身房练一会儿。
想到这里,苏裕边往咖啡厅旁的直梯走,边打电话给他,这会儿应该还没登机。
忽地,她的帆布包肩带被人轻轻一拉,苏裕下意识回头,江尧高大的身影就这么出现在她身后。
手机从耳边放下,整个身体转过去面对他,嘴角抑制不住地咧开,心里的喜流露得自然。
“去哪儿?”
江尧走过站在她身旁,说话间,已经伸手拉住她。
“你怎么老是突然出现啊?”苏裕虽问着,却没有半分责备,眼里、话里,皆是甜蜜。
“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商场的直梯,不疾不徐地上升、下降,慢得很。
“我问的文静。”江尧握着苏裕的手用力往身前一拉,紧紧抱住怀里的人。
“推了好些无关紧要的事,改签最近的航班先回来。”
被爱的感觉是什么呢?
大概就是如此,满满的被人想着、被惦念着、时时刻刻让人感觉到他是真的离不开你。
下一瞬,江尧便低下头来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