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靠在椅背上,听着周围嘈杂的交谈声,夜里风吹的簌簌声,感受着中心火堆传来的一点点暖。
许是太累,也许是好久好久没有这么认真打量过他的脸。
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江尧将冰包拿走,替她拢了拢垂下的发丝,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耳畔。
拇指转而移到她有些破相的眉眼,慢慢地抚摸着。
像是要抚平她的一切不安和烦扰,眼里荡漾着温柔。
既有难以言表的缱绻情意,又有饱经沧桑后的感伤。
“看来是真还醉着……”
他小声呢喃,声音低沉撩人。
不过须臾,江尧收回那绵绵情意的目光,瞥见放在露营桌上她的手机。
仅仅片刻,似是做了一个十分沉重的决定,将它拿起。
……
苏裕一口气睡到日上三竿,太阳在山顶探出了头,院子里的雪也化了不少。
脑袋嗡嗡直疼,被尿意憋醒。
“你昨天是喝了多少?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
突然听见一道女声,吓得她在被窝里一哆嗦,睡意瞬间消散。
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这不是她的房间,以及文静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正盯着她。
她火急火燎去卫生间解决完,出来坐在文静对面的床尾,挼了挼发疼的额头。
“嘶~”碰到了额头上那个微肿的包,不小心牵扯到了眼角的抓痕。
“你还记得你昨晚干了什么吗?还记得吗?”
她起身去卫生间的镜子查看眼角疼痛的地方,比她刚刚想象中的伤口要小,看起来昨晚处理得很及时。
“怎么了?”
她说得不甚在意,扫了一眼洗漱台,打开未拆封的清洁用具。
文静从沙发上走过来站在卫生间门口,保持了一点距离,问:
“你都不好奇你在谁的房间?”
嘴里含着泡泡,她转过头含含糊糊地说:
“本来是挺奇怪的,但看到你在房间,我就放心了。”
说完,转身吐掉嘴里的泡沫,继续问:
“你又找林尔开了间房?怎么不回我那间房呀?”
文静上前一步,倚在门框上眉头紧锁。也不知自己是好事还是坏了事,仔细盯着镜子里的人说:
“这是江经理的房间,他被你逼得去车上睡了一晚。”
文静说得断断续续,观察着她的表情。
“我昨晚回来给你打电话,是江经理接的。
他叮嘱我给你换衣服、清理身体、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