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澜被她这番言不由衷整笑了,“七彩月兰这样的稀世灵药你说没什么用?”
沈清梨道:“七彩月兰对于瓶颈期的修士来说事半功倍,对于我这样中后期的确实用处不大。”
“你也会修炼到瓶颈。”
“不会。”沈清梨杀人诛心道:“我才没有你这般没用。”
顾月澜:“……”
“别婆婆妈妈了。”沈清梨将盒子往顾月澜手上一塞,“我可不是好心,只是不愿别人看玄清宗的笑话,这次三大宗门想趁虚而入,若玄清宗多一个化神,也就多了一份威慑。”
话及此,顾月澜也不再推托,只道:“多谢。”
沈清梨啧了一声,“顾师兄还会道谢啊,真是受宠若惊。”
顾月澜:“……”果然还是不能给她好脸。
日子依旧不咸不淡地过着,如同往常一样,沈清梨大半时间都在修炼,小半时间除去峰内日常事务,教习弟子,便是和其他峰主下山除祟,有时是和顾月澜,有时是和傅星池,也偶尔会和谢长风、程嘉术等人一起。
不过最多的还是顾月澜,大抵是因为这人确实很闲,除了练功几乎没别的事,紫电峰早已交给大弟子打理,他当甩手掌柜。
别的峰主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人情往来,萧云尘就更不必说了,作为掌门要考量颇多,可顾月澜向来是不屑这些虚与委蛇的,这点与沈清梨倒是颇为相似,他们下山也有躲避不必要的人际交往这层想法在。
寒来暑往,夏始春余,年月周而复始,沈清梨与顾月澜这一下山,便是五年。
傅星池与冷烟景结为道侣这个消息是他们从山下听来的,顾月澜惊得说不出话,沈清梨倒是淡定许多,代掌门那次议事她便看出端倪。
两人急匆匆地往山上赶,来参加傅星池和冷烟景的结契大典。
傅星池着一袭红袍,韶光流转,出尘俊朗的容颜光彩焕发,唇角挂着温和的笑意。他牵着冷烟景的手,踏入铺满红绸的殿堂。
冷烟景一袭红装,衬得她肤色白皙胜雪,头戴凤冠,金色流苏垂于细肩,向来不施粉黛的脸上画上了精致的妆容,粉面含春。
萧云尘本坐于主位,见沈清梨到场,便起身迎了出来。
“傅师弟与冷师妹二人结契,本应请双方父母来做个见证,奈何冷师妹父母已亡故,傅师弟的父母在外云游,归期不定,所以只好先举行典礼,待日后再见。”
沈清梨笑道:“所以掌门师兄就成了主婚人?”
萧云尘点了点头,歉然道:“是我不察,竟丝毫没有发觉。”
刚好傅星池与冷烟景前来敬酒,沈清梨便调侃道:“傅师兄,连我们都瞒,可不得罚酒?”
傅星池不好意思地笑道:“罚,我自罚三杯!”
沈清梨也饮了几杯,她酒量不佳,很快就醉意上脸,却还是不依不饶道:“冷师姐芝兰玉树一般的人物,你可不能亏待了她,不然我第一个不饶你。”
傅星池满目皆是柔情,“你放心,我定不负烟景。”
冷烟景闻声回望过来,盈盈一笑,如春水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