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迟咬牙切齿道,“有本事你上我啊。”
暮秋的拇指与食指纠结地揉捏着那只安全套。
心里发怂,手心发汗,“哇靠,凭什么让我睡你?”
桑迟赌气似的一言不发,双手胡乱将他的衬衣拉扯出西服裤。
暮秋打了个激灵,不甘示弱地在桑迟身上将便宜占回来。
还一脸欲求不满地碎碎念,“他喵的,睡就睡谁怕谁……睡完你就得搬过来和我同居,然后我们去希腊……”
暮秋的手机就在这时响了起来。
他如赦大刑般地接通了电话。
是雷均的妻子,邓芸。
暮秋开了免提,拉着桑迟坐到线条流畅而色彩富丽的欧式沙发上。
桑迟暗惊:这个人是要一边和好友的妻子通话一边做这种不可描述的事吗……
这么刺激的吗?ヽ(Д′)?┻━┻
他还真猜对了。
邓芸试探着问询着雷均的下落,话里话外还影射了她父亲近日牵连到的一宗贪污丑闻案件。
原来雷均已经超过整整一星期没有回家了。
而他的凭空消失(对外界宣称的则是“因故无法出席作证”),也让她的父亲被推上了贪污案的风口浪尖。
邓芸之前也找过岳晓峰,可岳晓峰对她的责问不是闪烁其词就是偷换概念、顾左右而言他。
到底也没法从岳晓峰口中打探出雷均的下落。
邓芸一直以来都过得顺风顺水,往日人人巴结的父亲一夜之间成为过街老鼠,自己最为倚赖的丈夫也消失无踪……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孤立无援的年轻女人惊慌失措,倍感无助。
倾诉的时间久了,电话里邓芸的声音也带了哭腔。
暮秋仍然不紧不慢地探索着桑迟的身体。
时不时还能用充满关切的语气,一本正经地应上几句:
“嗯,这事肯定有问题……”
“哎你别担心。晓峰不好好的吗?那刀子一定也没事。”
“局长大人那件事我昨天也在新闻上看到了。很明显——就是有人搞他嘛。”
“哪个当官的没这种污点?真正被正法的又有几个?”
“嫂子啊,你这是过虑了。局长大人是谁?他怎么可能因为这种毫无根据的报道就被拖下水?你放宽心,等刀子回来,一切都能搞定的。他搞不定,不还有晓峰嘛。”
“哎?你让我帮你找刀子啊。嗯……我前段日子忙,也确实没怎么跟他联系了……他电话不在服务器啊?”
暮秋这下才停下色情的动作,神色也严肃起来。
桑迟一脸生无可恋,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经历了什么。
耳畔是一个濒临崩溃的女人的牢骚,脑海里是一场尔虞我诈的官场纷争,身上是一个游刃有余的调情高手……
暮秋坐了起来,不忘温存地扣紧他的手。
另一手抓起手机,关掉了免提。
磁性的嗓音被刻意压低,营造出他为友人忧心忡忡的假象,“我只知道他前阵子去A市……哎,那之后就没有音信了吗……什么,局长真这么说吗……好,我明白……哎呀,事情不一定像你想象的那么糟啦。那先这样,我打个电话给他,有什么消息一定立刻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