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怎么了?脸色不是很好。”顾泽柠骑马走在封尘谨旁边,突然看见他的脸色苍白,蹙着眉,好像很难受的样子,顿时担忧的开口。
封尘谨眼神幽暗,神煞毒发作了,冰魄玄莲终是只能抑制,不能根除,身体撕裂般的疼。
“阿瑾姑娘是不是赶路累到了,我们在前面找个客栈休息一下吧。”宋喜宝也看出封尘谨的不适,提议道。
来到客栈,顾泽柠连忙将人扶到床上休息,忧心忡忡,“阿瑾哪里不舒服?我去给你找大夫。”
封尘谨一把将人拽回,看着满脸担忧的人,嗓音暗哑着开口,“旧疾,大夫也无能为力。”
顾泽柠顿时心揪起来,“那怎么办啊,怎么样才能不难受?”
封尘谨摩擦着顾泽柠的手腕,感受着血液流淌,指尖的小东西止不住的想要冒出头来,被封尘谨无声警告。
“过来,陪我睡会儿。”
顾泽柠连忙走过去躺在封尘谨旁边,不敢像往常一样伸手将人抱住,怕阿瑾更难受。
封尘谨将头埋进顾泽柠的脖颈处,感受她脉搏的跳动,渴望鲜血,却不敢伤她分毫,饮鸩止渴一般抱紧身边的人,极力压制来势凶猛的疼痛。
封尘谨用唇瓣蹭了蹭顾泽柠的耳朵,哑着声音开口,“柠儿说说话吧,我想听。”
“阿瑾想听什么?”
“说说柠儿自已吧。”
顾泽柠想了想,弯着眼睛,笑着开口,“我小时候很爱哭,他们都叫我小哭包。记得有一次堂哥养了一条金鱼,我也喜欢,就趁他不注意偷偷带出去玩,结果被一只野猫叼走了,我一路哭回家,家里人吓了一跳,问我怎么了,我指着堂哥大哭,抽咽着说不出话来,大伯以为是他欺负了我,对着他就是一脚,我吓的哭的更惨了,大伯追着堂哥打,等我抽抽噎噎把话说完,堂哥打也挨完了。”
封尘谨轻笑一声,“做柠儿的堂哥好生冤枉,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顾泽柠也笑出声,“他气了大半个月没理我,我每天都去给他赔罪,还买了几条小金鱼赔给他,他才勉强原谅我,勒令我以后不许指着他哭。”
“小哭包名不虚传,别人都怕了。”封尘谨捏了捏顾泽柠的脸,眼眸带笑着开口。
顾泽柠笑着笑着眼睛就红了,压抑着难过开口,“家人都很疼我,没让我受过委屈,一路顺风顺水长大。母亲还教我弹琵琶,刚开始练时,每天都要哭好久,手指疼,想放弃。后来坚持下来就发现没那么痛苦,反而很享受。”
“柠儿何时为我弹一曲?”
“等阿瑾好了,我去买把琵琶弹给你听。”顾泽柠笑着开口。
夜晚,明月高悬,夜风轻轻吹拂着万物,带着丝丝凉意。
一人刚从赌坊出来,睡眼惺忪的走在街上,抬头便看见一红衣女子面色苍白的站在不远处,吓得连滚带爬的往后跑,“鬼啊!”
封尘谨指尖一动,白色影子一闪而过,那人倒在地上,瞪大眼睛,浑身不停的抽动,不一会儿便一动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