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无稽之谈,”端妃难得有些恼怒,这个小宫女竟然猜中了自己的心思,她看向皇后,“这小宫女下药之事已是证据确凿,皇后娘娘何故还要任由她在这里胡言乱语呢。”
端妃对皇后谈不上尊敬,她本就与柔则更加亲近,哪里看的上宜修。
只不过如今宜修成了皇后,而她只是个妃位而已,没办法当众下皇后的面子。
“即便她是胡言乱语,也要给她说话的机会,”皇后微微含着笑意,但语气却很是冰冷,“难不成,端妃是不相信本宫能还你清白吗?”
端妃憋着一口气,连呼吸都变重了,“臣妾……自然相信皇后娘娘。”
“那便好,不然本宫只好叫华贵妃来帮忙,为你平冤昭雪了。”
皇后并不给端妃面子,还故意说出华贵妃,叫端妃更加下不来台。
端妃心中憋着闷气,她深吸一口气,“臣妾身边伺候的太监将宝鸳抓了个正着,桌上那黄色的纸,就是用来包着马钱子粉的。”
宝鸳看着桌上的纸包,她也知道自己被当场抓住,本就辩无可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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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肯死心,仍旧咬死是端妃诬陷,“那几个所谓的人证,都是端妃娘娘身边伺候的宫人。他们早就计划好了,要栽赃奴婢和小主,这证词不能信。”
端妃看她垂死挣扎,气的几乎要笑出声音来,吉祥上前一步,“刚刚在柴房时,你可不是这般说的,有吉星可以作证。”
“柴房?你们还好意思说柴房!”宝鸳指着自己额头上的伤口,“你灌我毒药,还殴打我,想要将我屈打成招。
皇后娘娘还在呢,你们不要想着诬陷我。”
宝鸳此时哪里还想的起来福常在,她如今觉得皇后才是她真正的主子,什么端妃根本不够资格惩罚自己。
“那一桶水已经查明了,溶进去的就是马钱子粉,与你身上的药粉,是一致的。”
端妃语气还算平稳,她指了指角落里的水桶,“若你仍是觉得不是你做的,便将这水都饮下好了。”
“奴婢凭什么要饮下,若是水中被端妃娘娘下了毒,奴婢岂不是喝了之后就会被毒死。
到时候端妃娘娘想把什么错推到奴婢身上,都可以咯?”
吉祥看着这宝鸳前后两种不同的面孔,也被气的不轻。
要不是皇后在此坐镇,只怕她早就冲上去教训这宝鸳了。
证据确凿却还在此狡辩,真是可笑的很。
“这事等下再议,”皇后出言打断了几人的争辩,“本宫需要知道,宝鸳说的……夺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端妃摇了摇头,“臣妾并未用此言威胁过福常在,更何况福常在只是一个常在位份,本就没有亲自抚养皇嗣的资格。”
谁知道宝鸳却十分坚持,她甚至将陵容给搬了出来,“承乾宫的安贵人,就是因为端妃娘娘想要夺子而整日梦魇。
只不过安贵人得宠,皇上也允了安贵人将孩子带在身边抚养。
端妃娘娘就又盯上了我们小主,用给自己下毒栽赃的肮脏手段,逼迫小主主动把孩子交给端妃娘娘抚养。”
宝鸳越说越激动,她揉着眼睛,眼泪便哗啦啦地就流了下来,“如果不是这般威胁,小主又怎么会吓到小产!”
这一番话有理有据,环环相扣,倒真的将现场众人给唬住了。
皇后即使查清了下毒的来龙去脉,心中也不得不为宝鸳叫好。
虽然是个墙头草,但这一张嘴着实是厉害,也难怪福常在这般信任。
皇后心中大笑,连眉眼都不自觉地弯了下来。
毕竟既能落了福常在的胎,又能狠狠打击一下端妃。
而且自己又未曾参与其中,不会被皇上或是太后怀疑,当真是极好的事情。
“端妃,此事……”皇后欲言又止,只是用眼神示意着端妃。
端妃此时没那么高兴,她想要福常在的孩子是真,甚至都与皇上通过气。
皇上如今在内厅陪着福常在,若是宝鸳这话被皇上听见,即便最后证明了自己是清白的,以皇上那多疑的性子,必定在心中暗暗计较。
“这奴婢不过是在垂死挣扎罢了,皇后娘娘刚刚已去查过,是非黑白,想必已经清楚了吧。”
端妃避重就轻,仍是揪着下毒一事不放,“若证明了臣妾并非自己下毒贼喊捉贼,那宝鸳说的所有话,自然都是假的了。
那……皇后娘娘查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