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驹子给赵海洋使了个微妙的眼神后,两人便离开了周铁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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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保卫科人员进入周铁山的那一刻起,直到将他带离现场,周铁山的妻子和小儿子从未露面,保持着静默。
这就是人性,面对生死威胁时,每个人的本能反应都是自私的。即便是亲父亲或配偶,也会本能想到自保。
这一点并不稀奇,周铁山这类人心术不正,绝不会有教育出品学兼优孩子的可能,也无法妥善打理家业。他残忍无情,视周苗苗如私人财物,自然可以任意处置,尤其是看到受伤的苗苗,任何人看见都不会无动于衷。
“小子,回去了好好安排一下聚会哈。”在路上,赵海洋开了个小玩笑。
“那是当然,大家忙碌一整天连早饭都还没来得及吃呢,咱们找个地方好好搓一顿。”一想到即将能和周苗苗共度时光,马驹子笑得眼睛都快眯没了。
赵海洋摆摆手指了后座的周铁山:“今天就算了,回头找个时间我请大家聚聚。”
经过这一天,马驹子与赵海洋间的隔阂明显缓和许多。尽管职务上,他们是下属和上司的关系,但因为马驹子同时也是轧钢厂副厂长司机的身份,赵海洋不敢过分倚仗权势在他面前摆谱,只能平等相处。
对周苗苗的事情,也只是提了一下途中巧遇的事,并未触及与杨军的牵扯。
话说在四合院内,贾张氏躺在阎大伯家门口闹脾气。“哎呦,疼死了!你们这群混账,把我推倒就不管不顾啦?世上还有没有天理啦!”她的不断回荡在院子里。
杨军听了,忍俊不禁;而王雪梅则是眉头紧锁,一脸凝重,仿佛随时要泼出水。
一家人被堵在家里尴尬地互相看一眼。大叔回去滔滔不绝大道理讲一堆的时候,现在却被贾张氏弄得毫无办法。“老太,是不是又开始讹人啊?我们一家人好端端的在家,被你这么一躺,说是我们把你推倒的,这就太不公了吧?”大叔回应气得胡须乱舞。
三婶担心老伴,连忙起身安慰。“老头子,别气了,跟她斗只会让自己不值,她要愿意躺着就让她躺好了。”
失业在家的阎解放血气旺盛,怎么可能忍受这窝囊气。“这老女人想讹诈就直说啊,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再闹个不停,别怪我不客气把她扔出去!”
贾张氏听了这话更是激动:“嘿,小兔崽子,要真不来扔,你自己就是畜生!”
阎解放怒火上升,这简直是他面子上的侮辱。于是他甩袖上前想要动手。
“我的乖孙啊,这可使不得!”这时,大伯和大婶赶紧制止,牢牢拉住他。
年纪轻的总是不懂得社会的阴暗面,做事只想着一时痛快,却忽略了后果可能产生的麻烦。经历过世故教训的人知道,遇上老人倒在路上,通常会绕着走,生怕牵涉进是非。
不是老人道德败坏,只是有些人的罪行累积成老骨头后仍在继续。一旦今天动了贾张氏,老阎家往后就没安宁日子可过,吃饭的饭碗和棺材本都有了保证。
而饭辙有依靠的贾张氏,棺材本似乎也得到了保障。
贾张氏毫不在意地翻了个身对着三位叔公,口中不断挑衅道。
「贾张氏,说清楚,你要多少钱才肯起身?」
突然间,王雪梅的身影出现在贾张氏身后,带着一抹冷笑出声道。
「五块。。。不对,加价了,十块,就因为这小孩刚刚朝老娘挑衅。」
贾张氏傲慢地伸出一只手指比划道。她在心中觉得三大妈肯定会让步了,可能是过于激动,竟没注意到王雪梅他们的存在。
杨军望着趾高气昂的贾张氏,嘴角不禁勾起。
他抽出来一张钞票,从后方递给贾张氏。
面对突如其来的纸币,贾张氏有些惊讶,然而她没细想,便伸手欲去拿。
杨军却迅速抽回手,她扑了一个空。
贾张氏立刻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硬抢,而杨军径直把钱收进衣兜,从容站在王雪梅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