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行军的感觉。
王向红把自己的望远镜给王忆挂在脖子上,继续叮嘱他说道:“王老师,一定要稳啊!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王忆说道:“队长你放心,每个队员身后都是一个家庭,这道理,我懂!”
王向红郑重的点点头,推着他说:“去吧。”
秋渭水也来送王忆。
悄悄的把一条围巾递给他,说:“我编的,海上风大,你捂住了嘴,别把凉风灌肚子里去,要不然在海上凉了肚子导致腹泻会很难办的!”
她又把老黄推给王忆:“你带着老黄。”
老黄冲王忆欢快的摇摆尾巴。
王忆调侃道:“带着它干嘛?当储备粮吗?到时候没有肉了就宰了它吃肉吗?”
老黄看到主人冲自己笑,便眯着眼睛咧着嘴、收拢了耳朵使劲摇屁股摇尾巴。
秋渭水笑着推了王忆一把,又板起脸来说:“你一定要小心,每天一封信,给我每天一封信!”
市里组织了渔场指挥部,到时候有后勤单位进行生活保障工作,其中就有邮船负责信件的收发。
看着忧心忡忡的秋渭水,王忆很想给她来一个吻别,再唱上两句‘你笑得越无邪、我就会爱你爱得更狂野’。
可惜这年头民风保守,他是校长、秋渭水是育红班的负责人,他们得注意影响。
最终王忆就是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回去吧,过不了几天我们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给你带最漂亮的带鱼吃!”
队员们此时都上船了。
王忆见此便加快脚步领着老黄上了船,老黄一个箭步跳上天涯二号,王忆进驾驶舱开船,回头往外看。
码头上、沙滩上都是老少妇女们在摆手。
队员们倒是情绪不错。
船上没有多少离别的感伤,他们这会正在热切的讨论着:
“二晨你行啊,这棉大衣穿的像模像样,要不你别叫二晨了,叫二鬼子吧。”
“哎娘呀,终于可以出去几天了,在家里我娘们天天叨逼叨,烦死了。”
“虎子你怎么戴着一双劳保手套?王老师给发的皮手套呢?”
王东虎甩甩手说:“没戴,留着过年走亲戚再戴。往年空着手一样撒网,今年有劳保手套已经够好了,用不着皮手套。”
听到这话,好几个人开始往下摘皮手套……
王忆看到后说道:“行了行了,别搞的这么抠抠嗖嗖,等从海上回来我给你们再发一副更好看的皮手套用来过年戴。”
队员们便嘿嘿笑:“王老师你这弄的,对我们也太好了!”
王忆说道:“咱们是一家人,我不对你们好对谁好?跟你们说,这次出海去参加大会战你们待遇跟以前不一样,我让你们体会一下出海度假的感觉!”
他拿出录音机调整了最大音量。
顿时有悠长清亮的前奏响起来,接着是一阵略带忧伤的男声:
“三月里的小雨淅沥沥沥沥沥,淅沥沥沥下个不停,山谷里的小溪哗啦啦啦啦,哗啦啦啦流不停……”
听到这陌生却动听的歌曲,驾驶舱里正在说笑的队员们纷纷闭上嘴巴看向录音机。
他们没有听过这首歌,甚至可以说没有听过这种歌曲!
竟然不是在歌颂什么的歌曲?
这首歌竟然从头到尾唱小雨?
并且竟然会这么动听?
小雨下完了,好几个人纷纷说:“王老师这是什么歌?再来一遍呀!”
但紧接着是一道悠扬而短促的前奏,一个感情丰沛的嗓音唱起了一首新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