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他会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她弄死一般。
一定是因为楚微凉。
自从她出现,他就开始对她态度急转直下。
甚至真的以为那几次乱子是她主使的。
“你……连你也怀疑我私通魔域,打开镇魔塔,杀了传功长老?”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方寂雪盯着她,片刻,淡淡道:“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
呼……
安南婵松了口气。
可是,方寂雪紧接着道:“我只是不知道,你居然这么的……不聪明。”
他一向不染纤尘,超凡入圣,是为守护苍生,放弃飞升的上神,言语中从来不会带任何不堪的字眼。
所以,“不聪明”已经是很不客气了。
他的意思是——,她居然这么的蠢,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安南婵听懂了,眼眶顿时噙了一圈儿泪。
“我……我什么都没做,我是被诬陷的。你为什么会这样不信任我?就因为那个是楚微凉?”
她扁着嘴角,无限委屈,又不敢大声声张,生怕真的撕破了脸,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方寂雪,你太让我伤心了!”
她转身,强撑着伽蓝国公主的骄傲,快步离开。
方寂雪任她走了,一言不发,继续认真给东风兽顺毛。
东风兽,每一根奇长的白色兽毛都自带灵光,无风飞舞,如春日东风,是最纯净高贵的灵兽。
他手掌温柔,仿佛在与它抱歉刚才下手太重。
也仿佛在惋惜,这么干净的兽,都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太可怜了……
……
另一头,温疏白也在训徒弟。
“这就是你洗的绡纱?”他没好气。
楚微凉:“今早见秦大哥在洗袜子,就顺便请他帮忙……”
温疏白听见自已的牙咬得咯吱咯吱响。
秦不羁赶紧解释:“启禀师叔祖,是换了水才洗的。”
但没换盆儿。
“这儿没你的事,滚!”
秦不羁麻利滚了。
“不准去魔域之门,老老实实留在阅微院练剑。”温疏白生大气。
她要去,他偏不如她的意。
“为什么不让我去啊!”这一招,楚微凉可没想到,“方寂雪都去了,我……”
不提还好,一提方寂雪,眼看着温疏白袖子已经无风而动了。
她立刻改口,小声儿嘀嘀咕咕:
“我们不是说好了,合伙儿内什么嘛……”
“说不准去,就不准去。什么时候开悟了我梵天阙剑道,什么时候才准你出门。”温疏白转身抱着温眠,上了马车。
秦不羁立刻滚回来赶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