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奈何柳木棉本身又是个美人,出门自然要有人护花,于是,她师兄郑天杨就主动请缨,一起来了。
至于方寂雪,则当时正在凤鸣宗,与凤万年商量十二宗大试之事。
谁都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揽上这件事,也要一起来。
柳木棉十分意外。
难道……,安南婵已经疯了,方寂雪身边空了,所以终于回心转意了?
当年,柳木棉初出茅庐时,惊艳了无数人,求娶的人,从山下排到山上,她看都不看,唯独惦记着镇守北方的人间神明方寂雪。
但是,方寂雪也对她连看都不看。
她追着他去了千机宗,厚脸皮做客三个月。
就见他望着那座破塔,望了三个月。
后来,又听说了许多一千年前的事,柳木棉就渐渐死心了。
谁能跟男人心里的死人比呢?
她可不是安南婵那种蠢货。
但是,那三个月的冷落,就如一场莫大的羞辱,柳木棉记了仇了。
这一次,她本来以为,既然方寂雪掉过头来追自已,就一定要好好拿捏一番,至少要先杀杀他的锐气,再谈旁的。
谁知,这一路,他比从前更冷,更沉默寡言,更不给面子。
每日只过着手中的碧玉珠,神情没有一丝变化,眼神中没有一丝喜怒哀乐,整个人压抑得,连风从都不想从他身边过。
直到方才……,这个献酒的女人出现。
此时殿上,只有凤寒机从头到尾没瞧进宝一眼,甚至,嘴角还轻轻撇了一下。
看在旁人眼中,倒是觉得凤三公子实在是个专一又痴情的人,心中眼中只有上官小姐,旁的女人,再美再娇,也目不斜视。
晏玉玦坐在上面,手中转着酒杯,将一切看在眼中,笑容玩味。
这时,上官小萱又冲了回来。
她一进来,手里拿着块血玉团凤佩,直接丢给凤寒机。
“姓凤的,你听好了,这是你们家送来的聘礼,我现在还给你,你回去告诉你爹,就说这门亲事,我死都不答应!要是凤鸣宗一定要跟万药宗和亲,让他去跟我爹娶我娘吧!”
晏玉玦没忍住,鼻子里噗的一声,轻轻笑出声。
这是北玄的痴男怨女,要在他们妖宗上演一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戏码了?
谁知,凤寒机抬手,当空稳稳将玉佩接住,只生硬道:“好啊,我回去必定将上官小姐的话,原封不动禀告家父。”
他居然连挽留都不挽留一下,连为什么都不问一句,还真的打算回去,让自已爹去跟亲家公抢亲家母?
上官小萱感受到了被无视,连同她娘都被一起羞辱了,气得胸脯上下起伏,“……你,你!!!”
这时,秦不羁也追了进来,“小萱,你没事吧?”
他不来还好,他来了,凤寒机原本百无聊赖的眼中却冒起了光。
唰!一把凤羽火扇在胸前展开。
“你就是那个跟我抢女人的秦不羁?”
秦不羁挺直胸膛,拔剑准备迎战,“凤三公子,小萱选谁,是她的意愿,无所谓谁争谁抢。”
“酸腐!”
凤寒机的衣袍,陡然开始从衣摆之下燃起烈火,“她想跟谁,我根本不在乎,但是你,害我在北玄没面子,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