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慢慢燃起来,但并未烧到棺材,棺材彻底没了动静,众人真是又惊又怕,更多的则是对我和罗冠宇佩服的五体投地,大概没想到我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有这样的手段。
虽惊不乱,临危不惧,这份气魄和胆量实在罕见。
在后堂休息的陈志和被这阵烟熏得一阵咳嗽,骂骂咧咧的穿好衣服:“这大半夜的,搞啥子鬼!”
走进堂屋一看,陈志和惊得说不出话来,这又是怎么了。
我一看是他,赶紧解释道:“…;…;…;…;…;…;”
陈志和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过了片刻才点点头,对我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小伙子,先前是我看走了眼!”
我不为所动,心想你现在发现太迟了,笑了笑:“老爷子还是去休息吧,这里不适合您待!”
“咳…;…;没事…;…;不要看我一把年纪了,我身子骨还硬朗着!我还想看看到底是啥子玩意儿在捣鬼。”陈志和抽了一支烟压压惊
“这桃木不能在家烧啊!”陈志和皱了皱眉
“这不是迫不得已么?”我何尝不知道桃木不能在家烧的道理,很多人家就算把枯死的桃木砍了扔掉,都不会拿回去烧,要知道农村是没有天然气什么的,大部分都是烧柴。
罗冠宇被熏得一阵咳嗽,小声对我说:“师叔!不会真的是还没死透吧?”
我白了他一眼,道:“这棺材多重知道吧,三百多斤,我要是把你放进去,你觉得你能晃动的这么厉害?”
农村的棺材加上人死的重量有四百多斤,得要四个有力气的汉子才抬得动。
“嘿嘿,我也就是随便一问…;…;这要是桃木烧完了该咋办!”罗冠宇吞了吞唾沫,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摆个孽阳阵是最好,但是时间来不及。
正说着,就见李贝浩手里提着四只鸡,慌不择路的跑了进来。
众人赶紧从他手上接过公鸡,李贝浩气喘吁吁的又从裤兜里掏出几捆青线,递给了我。
看样子他是跑了很远才买到青线,整个人满头大汗,我不待他休息够,又吩咐道:“找个盆来!”
罗冠宇会意,从我手上拿过一圈青线,叫上一个村民,将青线散开,从棺材盖上缠绕到棺材底,再拿上来,等于是将棺材缠了一整圈。
我叫那个村民让开,自己亲自和罗冠宇布线,毕竟村民是门外汉,这其中奥妙只有他们门内人才懂。
我和罗冠宇对望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罗冠宇明白,我是想用这青线化一道巨符,压住棺材里的邪气,那其中的套路就深了,一般人确实不知道怎么配合。
只见我和罗冠宇配合的天衣无缝,两人或左或右,有时一前一后,有时还做一些高难度的动作,围观的村民没一个人看的懂。
就连那自诩为见多识广的陈志和此时也是看的目瞪口呆,青线的颜色和黑色差不多,所以布置在黑漆漆的棺材之上根本看不出来形状。
待到我和罗冠宇将符化成,整个棺材像是沾了一张巨大的蜘蛛网。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半夜一点半,不禁加紧了手头的工作,罗冠宇配合的十分到位,本已完工,却听外面传来一阵“哇哇哇…;…;”的声音。
这是夜鸦,也就是晚上叫的乌鸦,乌鸦一直以来都被视为不祥之物,这大半夜的叫个不停真是瘆人,村民们虽早已习惯这山村的种种怪异,仍不免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李贝浩拿来一个塑料盆,我掏出霜刃,对罗冠宇说:“老罗,给我把鸡抓住。”
罗冠宇瞟了一眼脚上满是鸡屎的公鸡,颇不情愿的拿起一直公鸡,这没办法,在场的人即便有人想给我帮忙,也不知道该如何帮,一个步骤不对便是前功尽弃。
我和罗冠宇虽然相识的时间虽然也不长,但是自从上次共患难,加上他屡屡为我说话,我们已经熟络的像多年的朋友。
这公鸡体格肥硕,尾巴上的毛色彩斑斓,我当然不会将它杀了,只不过是要它身上那最好的一点精血。
雄鸡一唱天下白,这是连三岁小孩都懂得道理,公鸡血能起到驱邪镇鬼的作用。
罗冠宇将公鸡提到我面前,龇牙咧嘴的说:“师叔,你当心一点!”
我噗嗤一笑:“你怕什么,又不是放你的血!”
罗冠宇将公鸡的两只脚牢牢抓住,同时左手捏紧它的嘴,免得到时候暴起伤人。
我一把掐住公鸡的脖子,右手刀光一闪,便在鸡冠上开了一条口,然后动作麻利的收起匕首,将血挤在塑料盆里面。
鸡冠上的血不多,但是这一点是公鸡身上最有价值的东西,我也不敢挤太多,免得到时候鸡死了,即便是挤一点出来,这只公鸡也会无精打采好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