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正打麻将打的开心呢,听见这话连头都没有回,不耐烦地说:“他身上不是没有钱了吗?还回来干什么?”
“他没有钱,我有钱,你可以找我啊。”沈荡的声音在下一刻响起,不紧不慢的,带着凉意。
魏武一愣,转过头,一脸横肉的脸凶神恶煞,可是在看见沈荡的那瞬间,突然就软了下去。
“你。。。你是谁啊你?我认识你?”魏武结结巴巴地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气势太弱,胸膛一挺,故作声势的说:“怎么着?魏星凉的朋友,过来帮他要钱的?我告诉你,钱已经用完了,没有了!”
魏星凉皱着眉,脸色难堪,忍不住道:“大伯。。。您不该这么一直赌下去。”
“小兔崽子,问你要点钱,你就管上我了?”魏武冷笑一声,不敢对沈荡发作,对着自己的侄子,还是底气十足:
“你不要忘了是谁把你养大的!我现在玩个麻将,你还给我管上了?”
他说完话,见魏星凉沉默不语,心中多多少少有点得意。
他声音扬高,道:“你们还是快点走吧,别在这里耽搁我们的时间。”
“就是!在这里干什么呢!别影响我们玩牌!”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兔崽子,乳臭未干!”
“武哥,你真是老来不幸,真该好好管管你的侄子了!”
一群人你来我往的说了起来,句句都是讽刺。
魏星凉在外无论如何桀骜难驯,可是这么多年在魏武的打压之下,在他的面前一贯是抬不起头的。
莫大的屈辱感在心中滋生,他多么希望此时此刻,沈荡并没有和自己一起进来,也就不用和自己一起受辱。
可是下一刻,他听见沈荡冷笑了一声。
很淡的笑,魏星凉尚未来得及反应,沈荡已经一脚踹在了桌子上。
麻将桌在瞬间被掀翻在地,上面的麻将散了一地,现场鸦雀无声。
沈荡依旧只是漫不经心的笑笑,看着魏武错愕的脸,一字一顿,“别再找魏星凉要钱,否则下一次摔在地上的就不是桌子了。”
他本就生得锋利,气质锋芒毕露,这般姿态,很是唬人。
魏武也是有点吓到了,好半晌,才艰难的说:“你。。。。你凭什么管我和我侄子的事情?”
“只是通知,没问你愿不愿意,你要是不愿意,我有的是方式让你愿意。”沈荡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你要是真的想要试试,我也不拦着你。”
魏武是坏人,是疯子,所以他能看得出,沈荡比自己还要疯。
这个看起来精致漂亮的男人,手段之残忍,绝对不在他的认知范围之内。
于是魏星凉看见,一向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昂的大伯,突然软了下去,气势是半点也不剩。
魏武说:“我知道了,我不会再去找他要钱了。”
从酒店出来,魏星凉坐在副驾驶座,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能抽一口吗?”
“施意闻不惯烟味,尽量少抽一点。”沈荡顿了顿,补充道:“抽的时候把窗户打开。”
魏星凉依言而行,听见沈荡发动了车子。
他开口,声音很低哑:“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沈荡,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