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休息的时候,会把自己团成一团。
即使是现在,也会克制的不会撒娇,更不会撒野。
就像一只被人踢打过的流浪猫,即使人类对它怀有善意,它也会警惕的不靠近。
只有恒心和爱心温暖它,它才会对着主人喵喵叫的露出柔软的肚皮。
看着看着,时野稍为动身,倒不是因为乔之萍的脑袋枕着他的胳膊,有点酸麻。
而且想要起身关灯,让她睡得舒服点。
只是稍稍挪了挪身体,睡梦中的乔之萍,似乎并不安慰。
捏着他衣角的小手,也蓦地揪紧。
其实揪紧的不只是他的衣角,还有他的心脏。
时野只好回来,不敢乱动,搂着她在怀里休息,像抱着一个大宝贝一样。
但他心里无比满足,可身体上的冲动,却因为两人的越发贴近,嚣张不已。
他有点无语的低头看了看,腰上盖着薄被的某处,十分明显的突出一个小山包。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座山并没有平息的趋势,反而像是大陆板块碰撞后的喜马拉雅,每时每刻都在蓬勃生长。
他知道,此时只要推开乔之萍,自己去调整调整,应该能很快平息。
但是,一则他担心乔之萍会冷。
二则,他自己,也不想放手。
跟她相处这么多天,更紧密的事也做过。
但唯独此时此刻,他忽的有一种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是在陷入爱河。
不是他一个人的兴致勃勃,也不是他的私欲作祟。
他感觉到了乔之萍向他靠近,向他展现出脆弱。
这种心灵的满足感,甚至比昨晚上那么激烈的相拥还要让他高兴。
也许这才是恋爱吧,酸酸甜甜,患得患失。
但他的身体,可不会因为他心灵的满足而偃旗息鼓。
嗅到她身上的味道,反而更叫嚣着要放纵。
时野此时此刻,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甜蜜的负担。
她的靠近让他无比甜蜜。
她的靠近又让他深感负担。
而且,他还不能离开,也不想离开。
可茁壮成长的小山包,也不能不理会。
最后的最后,他只好一咬牙,闭上眼,想起幼年时,爷爷为了让他练书法而写的一副字: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心经》,心静,希望他能像爷爷想的那样,在困境之中心境也要心静下来。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念了一遍,好像自己身体的蓬勃,没有丝毫缓和,反而还更起劲了。
时野走又走不了,又不能推开她,连喝口水冷静冷静都不可以。
她的发香,她的沐浴露的香气,她身上又冷又热,柔软又依赖的触感,每时每刻,都在钻入他的鼻腔,深入脑海。
时野闭着眼睛,咬着牙,皱紧眉心,痛苦的一字一句的念:
“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