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瞟了一眼乔之萍,乔之萍眼睛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很显然,并没有理会她的问话。
于是她也胆子大了起来,又接了一句:“而且我还听说,她是你的贴身助理,不仅仅在工作上要全权处理,生活方面也要多加照顾。”
其实这句话,刺得不仅仅是乔之萍,而且还是郁斯年。
徐亦瑟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插在他心里的一把刀。
这也是他之前迫不及待的问乔之萍是不是和时野有了首尾的原因。
他怕她过得不好,担心她受到委屈,尤其是知道她自尊心多强的情况下,被迫当了时野的禁脔,心里会有多难受。
他偷偷瞟了对面的乔之萍一眼,她眼神漠然,表情麻木,时光仿佛在她脸上、心头造了一层坚硬的壳,将她的自尊和傲气都包裹在其中,藏得深深的,只用带上假面具见人。
时野也点头,他答应的很爽快:“这是自然。乔助理是我的贴身助理,照顾我的工作和生活,写在了合同里。用更明确一点的说法,她其实是我的管家,负责我生活中的大小事务。”
他一开始确实是这么想的,除了性别女,乔之萍做的事跟总管太监没啥区别。
徐亦瑟还不愿意承认,她继续追问:“可是,吴秘书跟我说,她就没有类似的协议。至少,生活方面没有。她也提过,她的前几任也没有这样的需求。”
其实,如果时野是跟别的女人有亲密关系,她懒得刨根问底。
以时野的年纪,身边没有女人才会让人觉得奇怪。他跟妻子关系也不好,他又不是不行,也不是没这个条件。
有需求,自然也会向外发展发展。
但是,这个女人唯独不能是乔之萍。
时野显然也被她这样的话问的有些烦了,只用鼻子哼出了几个字:“吴明明,她配吗?”
徐亦瑟卡壳了。
千好万好都敌不过时野的一句不好,他根本没把人放在眼里,说什么都白搭。
时野脸色冷了下来,不知道徐亦瑟是站在什么立场说这些话的,是为了她那个名为养女实为私生女的,时太太的妹妹。
还是因为乔之萍和郁斯年恋爱过的事被她知道,所以才针对她?
不管是那种,时野都不喜欢。
他自己可以欺负她,但别人不行。
时野扫了一眼郁斯年,以一脸过来人的目光看向他们,语重心长的说:“你们两个订婚,就是准夫妻了。你们相处的怎么样啊,有没有经常争吵啊,有没有遇到什么变故啊?人这一辈子啊,遇到的挫折和刺激都很多,你们可要白头偕老啊。”
他声音说到这里,稍微顿了顿,眼角又瞟了一眼在一边的乔之萍,酝酿了一下还是开口:
“像我们这样的家庭,能有亦瑟这样,几十年如一日的喜欢一个人,最后修成正果的,屈指可数。斯年,你也知道她有多喜欢你吧,她对你是真心的。如果你再找一个人,我敢说,九成九都做不到像亦瑟这样对你好了。”
郁斯年被他点名,愣愣的抬头,看了一眼时野,又转头看了一眼徐亦瑟。
他当然知道徐亦瑟很喜欢他,从小就喜欢。以前他年轻,还嚷嚷着“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他也相信,如果乔之萍和他在一起,应该也会像徐亦瑟一样,全心全意的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