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一抬,瞳仁里闪烁着厉芒:“一周前,你给我的副手穆谨言,还有助理乔之萍下药。”
一句话说完,旁边的陆一鸣倒吸一口凉气。
他原本还觉得时野打女人太没风度,一听给穆谨言下药,一下子什么劝说都没了,反而多了几分厌恶。
而郁斯年,在听说乔之萍也被下药,瞳孔猛地一缩。
原本想去抚摸一下她被打肿的脸颊的手,也僵在半空中。
徐亦瑟愣了,她没想到,时野居然查出来了。
但查出来又怎么样,酒是吴明明给倒的,事后那瓶酒,还有几个喝酒的当事人的酒杯,她全都收走,连监控,也被她以“和男朋友发生了关系,怕流传出去厨师”为由,收走了。
没有证据,时野是告不到她的。
“时野哥哥,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明白。”她低着头,捂着脸,身体虽然惴惴,但声线却稳的很。
而后,反应过来的是韩久久。
她这段日子,仗着豪门婚姻,以及这个肚子,无论在娱乐圈,还是在上流社会圈子里,也是多给她几分薄面的。
她扶着徐亦瑟,小声嘀咕道:“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打女人啊。”
郁斯年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无声的站在一侧。
时野不想陷入她的逻辑怪圈,只是叙述:
“一周前的那次酒局过后,谨言当晚身体不适,被送到医院,医生从他的胃液里,发现了某种强力的助兴成分的催情药。后来,我又让参与酒局的公司其他几个员工去查,均未查出同类物质。他和乔助理,与那些员工的唯一区别,就是他们俩都同时喝了吴明明给他们倒的酒。你应该感到庆幸,我只是打你一巴掌,而不是去告你。你更该庆幸,斯年和乔助理没有什么心脑血管之类的疾病,否则吃了这个药,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不会轻易放过你。”
原本还不明所以的郁斯年,在听到这个描述之后,眼神霍的锐利起来。
他不由自主的回忆起那个夜晚,后来他的行为完全不可抑制。
虽然他们已经订婚了,在一起是迟早的事,但如此草率的在包厢里发生,他还是觉得有点对不起她。
但不对啊,如果说吴明明的酒有问题的话,那可就不是只有那两位和他的事了,她自己也喝了。
他马上辩解:“这不可能!那酒,那酒……可不止他们两个喝了,我和亦瑟也……她不可能下给自己啊!”
他剩下的话没说完,但现场其他人基本都知道了。
郁斯年顿了顿又接着说:“她根本没必要啊,我们都订婚了,她为什么自己也喝了呢。而且那酒也不是她倒的,倒酒的人是吴明明!”
时野没理会激动的他,只是说:“第二天我去找酒店管理,想看看监控。但却被告知,已经被人提前收走。”
“那是因为……”郁斯年说到这里,嗓音卡住了。
他当然知道为什么会被提前收走,因为徐亦瑟收走监控的时候,他也在旁边。
虽然他们已经订婚,但毕竟包厢是公共场合。发生这种事,始终是个丑闻。
“吴明明现在是你的人。”时野当然也知道,他现在没什么证据,打她不过是顺手。
谁让她刚刚骂了乔之萍,酒吧还陷害她。
徐亦瑟眼神变了几变,但很快,她也点头:“我知道了。”
时野临走前,丢下这句话:“如果你不处理好,我会替你处理。你知道的,我打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