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小狐狸们善解人意地在雪地上打了个滚,然后失望地回家了。
大祭司这才踏入宫殿。
神明的宫殿宽敞空旷,里面纱帘飘荡,遮住了一室暧昧的春光。
大祭司沉默地越过落了一地的婚服,然后停在了姑娘面前。
江吟知道面前的老者要说什么,笑了声:“我知道,你不用说了。”
她懒散地靠在身后的丝褥上,也盯着脚腕的链子,伸手拨弄了一下:“我原谅他。”
大祭司似乎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怔了一下,然后低声道:“感谢您的宽恕。”
轻风撩起殿内的红纱,软榻上姑娘的身影若隐若现。
丝褥过于顺滑,所以遮不住她的脚踝,也遮不住上面落下的近乎疯魔般斑驳的吻痕。
而被撕得近乎破碎的婚服也足以见得神明的失控。
江吟盯着那根链子,轻吐出一口气,有点无奈。
这下是真把人给逼急了。
江吟虽然很少和人虚与委蛇,但是这不代表她做不到。
容可早就在神界等着她了,她到神界之后,容可就把手极其有礼貌地伸向她。
长歌感受到了异样,鎏金的黑木散发着淡淡的金光,然后渐渐隐在了空中。
容可依旧挂着正常的笑容,仿佛没有看见空中隐隐有攻击欲望的长弓,一只手还拿着扇子,他轻声道:“三生石就在前方。”
江吟的眸子眯了眯,倒也勾出了个笑:“我知道。”
三生石在神水中央,后面是密密麻麻的名字,只要伸手把血滴在里面,就能看得到上面属于自已的名字。
三生石的地方离容可等待江吟的位置不远,短短几步的距离,空气却莫名地紧张起来。
江吟到了神界之后就把离桑给她的那个袋子给打开了,粉末无声无息地飘散在空中。
然后——
是江吟先动的手。
既然都到了三生石了,她也就没有什么装的必要了。
容可似乎也不意外她会动手,微微笑了一声,手中的扇子翻飞流转,几息之间,魔气和神力已然撞上几十次。
“小姐真是心急啊。”容可有些无奈。
江吟唤出长歌,还未出箭,容可就蓦然拉近了距离。
近身战对于容可来说更有利一些,江吟沉了眸子,于此同时,容可手中的扇骨突然伸出尖利的长刃。
江吟的血落在了神水池中,容可满意地笑了下,然后轻声道:“小姐不是想知道你的名字是谁刻的吗?”
江吟啧了一声,能感觉到体内一股能量被神水池吸引而产生的异动,她冷笑了声:“你愿意说?”
也就是在这一句话落地的时候,江吟伸手拉开了弓,长弓之中魔气凝聚翻涌,像是致命的一击。
“哎……”容可侧身,瞬息之间移动到江吟面前,然后偏头在她耳边道:“就是你想的那样,是那人刻的。”
江吟瞬间冷了脸,反手按住他的肩膀,魔刃还未出,就听到容可轻声道:“来人了呢。”
“小姐,很抱歉,他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