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吟听到这句话,没忍住眉眼挑了一下。
“把花楼砸了?”江吟反复琢磨了一下这句话,然后偏眸看向李澄策:“这两天你见过沈余念没有?”
“啊……”李澄策顿了顿,然后回道:“见到过,还是前几天的事情了。”
说到这,李澄策的神色也有点莫名:“沈姑娘是真的很喜欢……”
“喜欢花楼是吧?”江吟轻笑,继续咬了一口她手中的李子,嫩黄的汁水溢出在鲜红的果皮上:“她也不干什么,其实还行。”
“你要是真想知道为什么。”江吟踏入北琮山分部,看着那群人忙碌,然后和时泽对视了一眼,收回视线:“她当年没成神的时候在凡界也是个家世挺好的姑娘。”
“从小当男孩子养的那种,她的父亲当年是江南有名的富家少年郎,小小年纪就精通从商之道。”江吟想了下,慢悠悠道。
这些都是她偶尔和沈余念喝酒的时候听到的,她当时只是随便听了点,所以也不太知道全貌,只能说出个大概。
“然后被她娘给绑了。”江吟把李子吃完,擦了擦手:“反正她是独女,她的母亲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大户人家,似乎比她还会玩。”
江吟偏眸看向李澄策:“她的那一手赌术,八成就是从她娘那里传来的。”
“反正她娘从小教她的就是别被世俗给束缚了,她是要继承家业大杀四方的……”江吟勾起个笑:“不过据说,她娘希望她回去继承山寨。”
李澄策:“……”
倒也是特殊少见。
“后来她成神,中间肯定不会一帆风顺,具体她也没多说。”江吟伸手拨弄了一下手腕上的银丝镯:“成神的路没有哪一条是轻松的,反正最后,她们家的结局也不太好。”
“其实想开点也好,一场缘分。”江吟轻晃了下手腕,开口道:“终归都是前尘往事。”
“不过她成神之后也没有什么事可以干,去花楼喝杯酒听个曲打发时间也不是不行……”江吟慢悠悠道。
李澄策大概是听出了点儿意思,他想了片刻,轻声问道:“她是不是在……在花楼还有什么耿耿于怀的事情?”
“说耿耿于怀应该算不上,可能跟她娘有点关系吧,说不定她娘当年就是在……”江吟没有再多说。
她起身,看向街外朝着花楼去的北琮山弟子,眉眼含笑:“这事儿估计北琮山的弟子处理不了,你跟我去看看?”
按照北琮山的戒律,确实进花楼有点为难他们了……
李澄策无奈地起身,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掏出一个斗笠戴上,把脸遮住了。
江吟笑出声,调侃道:“现在还知道去花楼避嫌了?”
李澄策无奈道:“师姐!”
京城的街道上来来往往不少去看热闹的,江吟和李澄策也算是顺着人流朝上。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江吟顺带着听了两句。
“听说了没有,这次砸花楼的时候,还有人看到了那个一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