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就自已走出来,没本事就闭嘴,我懒得听你说话。”
江吟不随和的时候很难搞,一点多余的话都不想说,转身就走。
许知羡笑了半天。
江吟瞥了他一眼:“到时候她哥来,你去应付。”
许知羡:“……”
“我不干。”许知羡不乐意了:“习千樰有多难缠你不是不知道,不如让你家那个狐狸去和他谈,这事儿也是因为他惹出来的。”
许知羡懒散地打了个哈欠,有些鄙夷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点你才刚到,他要是放你走,你肯定能走,来见这个疯婆子。”
说到底就是不想放。
那狐狸心思这么多,一大半都用到江吟身上了,如同凡界那些个意图迷惑昏君的妖妃一样。
许知羡那一段时间偶尔会生出沧桑的心思,感觉自已就像个呕心沥血的老臣。
不过后来这事儿确实是时泽去处理的。
江吟含着糖,看着燕漾和对面的六皇子开赌。
两个人赌的是六博,江吟知道一些,但是没玩过,无所事事地坐在那儿,正好碰上来观战的沈余念。
“我感觉到了。”沈余念面色凝重:“神力的波动很强。”
“哦。”江吟懒洋洋地回应了她一句,看起来心思并不在这上面。
“还有。”沈余念拉住江吟:“我感受到了魔气的波动。”
“这个波动……”
“嗯,是十二魔将。”江吟咬碎糖,笑道:“总不能只有你们神界有人醒了吧。”
沈余念不说话了。
江吟反手拉她坐下:“你急什么,不如在这里看他们赌。”
沈余念的视线落在燕漾身上,又转开:“赌的什么?”
“命。”
燕漾站在主位上,勾着唇看着对面面色凝重的六皇子:“你的地契准备好了吗?”
一赌一座城,倒也痛快。
李澄策几乎是现学的规则,他聪明,脑子动的也快,看着桌面上瞬息万变的赌局,终于明白了燕漾为什么这么自信。
燕漾确实在这方面很强,李澄策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摇骰子的技巧,每一次摇出来都是最合适的点数。
六博是一种很像棋类的赌博,这种赌博起源悠久,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玩了。
玩六博是六皇子提出来的,现在的赌博一般都是赌大小或者“赶老羊”“掷挖窖”和“掷骨牌”,六博的规则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了,六皇子本来是想钻自已知道规则的空子,却没想到燕漾居然也知道。
而且他不止知道,玩的还比他好。
江吟托着腮看着桌面上的棋子,沈余念瞥了她一眼,看见她手腕上的痕迹,啧啧道:“我说今天怎么没看到那人,合着你把人惹火了啊?”
沈余念琢磨了一下,突然又觉得不太对:“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