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当年在神界,他也是这个样子的,清冷,禁欲,永远那么淡漠而遥远,经由他手的事情,无一例外的都以完满结束。
但是江吟很清楚,那只是表象。
这种温柔克制就像是一种表面的礼教,他用这些东西来伪装,来扼制那些心底不该产生的念头。
就像当年这个人被她锁在私牢里,一直在别人眼里清冷不可玷污的人白衣纠缠着黑衣,他会拉着她的手往自已身上摸,在她耳边像一只妖精一样央她:“阿吟,帮帮我好不好?”
旁人看到的,终究都是外表的完美,只有她知道,他在私底下动了情的模样。
所以,她也知道神相脑海之中的念头和挣扎。
那些念头总是在无声地时候倾泻而出,也许是他故意留在她身上的痕迹,也许是被催动的银环。
表象之下,依旧是充满占有的,欲念翻涌的存在。
江吟知道颈侧的齿痕代表着什么,难得有些诧异地看向神相。
他伸手扯下她的发带,蒙住她带着调笑的眼睛,抿着唇,不解释,也不说话。
江吟笑了,开口道:“这么喜欢我?你可想清楚了?我可是魔。”
无论他待在仙界还是神界,爱上魔都是一种罪过。
妖相爱上就算了,神相也承认了,那可就真的是……
然而那人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伸手褪掉了她的衣衫。
所以等到妖相夜晚出现的时候,看着姑娘细腻的肌肤上落满了吻痕,尤其是颈部那清晰分明的齿印,直接被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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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澄策第二天没有看到他的师姐。
不过这在他的预料之中,所以他也没有很惊讶,照常吃饭读书,把自已的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条。
容可展开他的扇子,靠在楼梯旁看着李澄策,笑道:“你就不去看看你的师姐?”
“有什么好看的。”李澄策抬眸淡淡地看了容可一眼,然后低头:“她开心就好。”
师父在他们出门之前就和他特意说过了,只要师姐不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就都随着她去。
容可笑着弯起眼睛:“你倒是相信时泽。”
“总归比你好一些。”小少年自顾自地翻了一面书,然后看向容可:“我师姐喜欢他。”
自从知道江吟是魔神之后,李澄策连带着看她和时泽的相处都顺眼了一些。
至少……就他师姐那个色迷的性子,吃亏的定然不是他师姐。
李澄策其实也没有多喜欢时泽,一开始见到时泽的时候,他拦着江吟,着实是因为,他觉得那种人不好惹。
看着清清冷冷,平平淡淡的,礼教十足,做什么似乎都恰到好处,不会过界也不会冒犯,但是李澄策就是觉得这只天山雪狐,那位北琮山目前的掌门首徒,不可能这么简单。
可能只是看着好惹罢了,真的惹到了,还能走的掉吗?
容可也没有太大反应,合上他的扇子,似乎在想着什么。
“你扇子上的菩提,是有什么含义吗?”李澄策看他合上了扇子,突然问道。
“这个啊?”容可笑道:“故人所赠而已,没有什么意义。”
李澄策点点头,回过神打算继续看他的书,不过这一次没看下去。
沈余念带着燕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