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结局。
最主要的,它们的神祇,爱上的不只是外族,他爱上了一个魔。
魔,连最普通的人都不敢赌的存在。
也许有一天,它们的神祇会因为那个魔的丢弃而堕下神坛,他会因为伴侣的抛弃而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一切都是未知的,随意一步的走错,都可能影响到最后的结果。
江吟不属于天山,她属于修罗城,那个血腥又美丽的,宛若地狱一般的存在。
很多事情,如果时泽不说,她就不知道。
比如,脖颈上的那个齿印。
那不止是天山雪狐对伴侣的承认,也是一种命运的交付。
最后的齿印会落在新婚的时候,齿尖会扎破肌肤,落下的齿印会印在灵魂之处,永生都不会消除。
神相能很明显地感觉到自已的变化。
他能感觉到自已越发浓厚的占有欲,他会嫉妒,会产生阴暗地占有想法,而且那些东西,越发难以控制。
那是埋藏在本性里的,对伴侣的渴望。
这些情绪和欲望越来越失控,他会因为她和异性的相处而感到嫉妒,会因为她的离开和冷漠而感到焦躁不安。
但是如果真的暴露出来,她真的不会厌恶吗?
也许曾经神界的那位初生神明,从来就不清冷禁欲,那些都是表象,而别人,也只能看到表象。
“怎么?”看他停下了动作,江吟开口调笑道:“要我帮你系吗?”
她随意地靠在身后的柜子上,农家的柜子并不如客栈的崭新,上面已经开始脱色,斑驳的痕迹展示着使用年代的久远。
江吟伸手掏糖,这个人身上有糖,奇怪又不奇怪。
不奇怪是因为,当年就是这个人,在魔界拿着糖诱哄她不要喝酒。
奇怪是因为,这个人是神相。
他什么时候买的?
江吟没有来得及细想,因为门被敲响了。
“姑娘,外面有人来找你们哩,你们是同行的吗?”阿婆敲着门,开口问道。
江吟嗯了一声,看时泽垂着眸把衣着理好,伸手拉开了门。
阿婆看她出来了,伸手指了指门口:“那个姑娘。”
沈余念站在那儿,神情有点儿严肃。
“怎么了?”江吟看见她,心底大概就有点数了,缓步走过去,开口问道:“你见过李澄策了?”
沈余念对她这种不紧不慢的态度搞得死死皱着眉:“我刚刚和燕漾在田间看到他了,刚刚突然察觉到不太对,再去找他,人就不见了。”
江吟眯了眯眼,看了一眼天空的乌云。
可能因为她是魔,所以她很厌恶阳光,她喜欢刮着狂风的阴天,喜欢带着风的雨天。
可是现在,明显两个天气都不是,天空中是雨前压抑着的阴云。
压抑,沉闷,令人极其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