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因为,他天生就是一只蛆虫,又或者说,他自已选择了当一只蛆虫。
无关环境,但看人心。
他,凌曳,就像个卑劣的笑话。
而另一个人,变成了最耀眼的神话。
人心最经不起的就是嫉妒。
它会让人扭曲,会让人面目全非。
嫉妒埋下了太多邪恶的种子,然后在某一天,那些种子会生根发芽,最后势不可挡。
它会让有情人争吵分离,让好友相互捅刀,它会在无声之处破坏一段又一段的关系,让本该一起走的人分道扬镳,或者仇视对方。
凌曳就这么有了新的目标——他希望凌旨死。
死得越干净越好。
也不知道该不该夸一句功夫不负有心人,凌曳做到了,凌旨最终还真得死在了他的手上。
他把这个人挫骨扬灰了。
“也不知道你杀了我能得到什么。”凌旨依旧很平静,他歪着头,问道:“这么多年,你睡过一次好觉吗?”
他的眼神自然坦荡,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他就是觉得凌曳杀了他这件事做得很无用。
燕漾伸长了脖子去看,却看不出凌旨身上有一丁点因为凌曳杀了自已而愤怒的情绪。
他似乎并不在乎自已的死亡,又或者已经接受了自已的死亡,死亡在他这里,已经掀不起一点波澜了。
“当年我走的时候,不是没有叫过你,是你自已要留下的。”凌旨拍了拍燕漾留在斗兽场中央的长剑,低声呢喃道:“还真是一把好剑。”
说完,他起身,哪怕是虚影,凌旨看起来也依旧十分自信和强大。
“我本来不打算找你算账的,可你偏要动那些小家伙。”凌旨拍拍手掌,蓝色的发带微微扬起,他目光明亮又平静:“那就怪不得我了。”
凌曳现在已经稍稍平静下来了,他看着凌旨,冷声道:“你的血还在我身上,有你的血在,我也能号召百兽了。”
御兽一族毕竟是靠血脉传承的。
“当年杀你也并非我一个人能做到的。”他的眼睛血红,似乎已经陷入了疯癫,他笑道:“你当年没去找那些老狐狸算账,最后被他们阴了一把,你后悔吗?”
“嗯?”虚影扬起眉梢,凌旨笑了笑:“我还真没有多后悔。”
凌曳双拳握紧,牙齿咬得死死的,他看向江吟手中的戒指,眸色阴森,突然发动灵力:“那我就让你看看,我拿了你的血脉,现在御兽到了什么地步了。”
“百兽——召!”
那些妖兽都是被养在斗兽场附近的,斗兽台的石壁上有两个洞,用粗大的铁栏杆困着,等到斗兽开始的时候,两边的栏杆就会被升起,放出妖兽。此刻被凌曳这么一召,所有妖兽同时朝着这两边的铁栏杆撞去。
强大的冲击力撞弯了铁栏杆,妖兽朝着江吟而去。
凌曳也不是傻子,凌旨是虚影,他攻击凌旨自然用处不大,想要破掉他的魂魄,要先毁了那个戒指。
然而这么多凶猛的妖兽朝着江吟而来,江吟却丝毫不见紧张,她甚至慢条斯理地转过头朝着紧张的李澄策笑了笑,用口型说了什么话。
李澄策突然就灵光一闪,想起来她说要带他看世面的事情。
看这些妖兽吗?
自然不是,
凌曳动手的那一刻,凌旨就笑了:“朝着人家姑娘去,这就不太礼貌了吧。”
他勾唇,模样似当年一样闪耀张扬:“你还真当我,是靠着那点血脉御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