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要把米其林给架起来,结果竟然没给弄起来,凝了一身的气劲儿,这才把他给拉起来,也特么就是我啊,要是别人来,还不得搞个起重机啥的搬他。
一给弄上去,王德光看见米其林这个样儿,就叨叨了起来:“东北有凹坑,男女淫乱行,西北有凹坑,夫妇败门风,这里东北西北的坑俱全,真没错!合着那还是个色鬼!”
色鬼,一般都是用来说男的,说女的用这个词,感觉还真是有点奇妙:“色不色的一会儿再说,先把米其林送医院去……”
“等一下,”陆恒川却说道:“你先看看,他身上哪里有伤。”
对了,瞅着那血溅的到处都是,别伤到了要害,看清楚了给医生也好说,我就把米其林给翻过来仔细看了看,却更纳闷了:“卧槽,这货身上……没伤!”
“不对啊,”唐本初瞪了眼:“没伤那血是哪儿来的?”
说着也过来翻弄。
我心里明镜儿似得,血是真血,如果不是米其林的,那肯定就是那个丝巾女的了。
她是吃生血,却没吃米其林的血,吸的只是米其林的那点男人精气——而吸精气,就是为了让她白骨生肉?
给米其林送到了县医院,小梁一听是我们的朋友,自然格外照顾,看了我一眼,表情很复杂:“李千树,怎么跟你在一起的,一个个都得住院?”
言下之意是我妨的呗?
“就是凑巧,陆恒川是扫把星,我可不是!”我只得说道:“你看,你也是我身边的人啊,你不是没住院吗?”
“我本身就是医院的人,”小梁瞪了我一眼,看雷婷婷没在我身边,而是给米其林那边帮忙,就低声问我:“你……你就不能安安分分的在门脸给人测字,别接这么危险的买卖?”
我看得出来,小梁对我是真关心。
可我能怎么办,我本来吃的就是这碗饭,跟那种东西打交道,有几个是安全的?
我就冲着她笑:“好好好,我谨遵医嘱。”
“别老嬉皮笑脸的,”小梁忍不住也想笑,但还是把脸色正过来了,眼神往雷婷婷那边飘:“你们,快结婚了?”
“啊?”我都被她给问愣了:“谁说的?”
“唐本初说,你们上次出去,挡着人就……”小梁的脸色有点暗淡,但马上打起精神来:“我,我就是八卦一下,你又不是明星,这么保密干什么。”
我看得出来,她的眼神不受控制在看我肩膀——衬衣被咬坏了,那牙印子还在。
卧槽,她该不会以为这个牙印子是雷婷婷给我留下的吧?
可千万别,正常人有个闺房之乐是种个草莓,真要弄成我这样算啥,挨钉耙啊!
我刚想说我和雷婷婷还不是这种关系呢,可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来,只怕越说倒是越乱套。
这会儿正好唐本初在那边喊我,像是有事儿,我只好就就过去了,在跟小梁擦肩而过的那个瞬间,小梁忽然说道:“你记着,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那种买卖,能少接,就一定要少接……”
这话她刚才已经说过一次了,也意识到了自己唠叨,忙又加上一句:“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希望你活着,一直活着。”
这话说完了,她像是躲避什么似得,急匆匆的就走了。
我也想一直活着,可我又不是齐天大圣孙悟空,哪儿有下地改地府生死簿的本事。
这会儿唐本初都迎上来了,我忙问:“米其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