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流澈去哪里了呢,他一般下班就直接回家的。
贝可人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用树枝在地上无聊地划拉着,等待着……
身上,披着的是皇甫流风的大衣。
天气很冷,她在这里一等就是两个小时,身体冻得瑟瑟发抖,都有些麻痹掉了。
“去车里等。”皇甫流风拉了拉她的胳膊,想要拉她起来,她却是不愿。他皱眉呵斥,“你想把自己冻得感冒,让我心疼是不是?”
贝可人摇摇头,终于说出在外面等的原因:“流澈说过,在车里等人,是不礼貌的行为。”
“……”
“流风,我们今天来是向流澈道歉的。”贝可人执着地说,“坐在车里等他,很没有诚意,他一定不会原谅我。”
皇甫流风低声:“他的原谅对你来说有这么重要?”
“嗯……如果他不原谅我,我的心里肯定不会好受,会一直一直都不好受。”
皇甫流澈为她做了那么多,她又为皇甫流澈做过什么呢?除了伤害他,让他担心,给他添麻烦造成困扰以外……她真的什么也没有为皇甫流澈做过。
而现在,她居然还做了个逃跑的新娘。
她真的好愧对于他,每每想到这,她就愧疚得良心不安。
还有难过……一想到皇甫流澈也许在为她的离开伤心难过,她就伤心难过不已。
“如果……他不原谅我们?”皇甫流风试探地问,“你是不是打算就回他的身边?”
“不会的。”贝可人肯定地回答。
皇甫流风眼中一喜,继而问:“为什么?”
“我,不会再伤害你了。”贝可人垂眸说,“如果流澈不原谅我们,我们就做到让他原谅为止。”
就像皇甫流风说的,皇甫流澈不会是没有她就生活不下去的,但是皇甫流风却无法失去她。
而她的心,也是属于皇甫流风的。
不管再愧疚,良心不安,感恩,她也不会因为这些原因跟皇甫流澈在一起。
这不但是对皇甫流澈的亵渎,也是对自己感掅的亵渎。
又是一阵风吹过,贝可人的手冻得通红,她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冷,扔掉木棍,把手塞进衣袋里……
她仰起头,看着皇甫流风身形单薄地站在风中。
就想要把身上的大衣还回给他,然而手才拿着大衣,就被皇甫流风威严的眼神止住:“别动!”
“可是,你这样会感冒的啊。”贝可人担心地说,“你的咳嗽才好,不能再吹风着凉了。你去车上等好不好?”
皇甫流风强撑:“我不冷。倒是你……”
“我也不冷。”
话音刚落,一个喷嚏冲出鼻腔。贝可人搓了搓鼻子,看着皇甫流风定定看着她的目光,不好意思地一笑:“真的不冷啦。一定是,有人想我了。”
“谁……”
“也许是流澈吧。”贝可人眼眸黯了一黯,“他曾说过打喷嚏就是有人在思念谁。他……是不是在想我?”
皇甫流风不高兴地扬眉:“谬论。打喷嚏就是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