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吃了茶,趴在书案上,睡得很是香甜。男人手执狼毫笔,慢条斯理的抬起眼帘,那双漆黑暗眸轻动,准确的对上那张近在咫尺的白腻小脸。
覆着薄茧的白皙指尖抹上小姑娘的眉眼、面颊、娇唇,狠狠摩挲一番,流连忘返,意犹未尽。
“爷……”书房门口,禄寿站在那里,冷硬的脸上难得显出一抹犹豫之色。
他家爷怎么那么像个变态?
屋内,那位娇花似得表姑娘被神色严肃冷峻的男人揽在怀里,歪着脑袋靠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睡得无知无觉,丝毫不知身后面对的是怎样一只变态。
男人的指尖,抚在她的粉颈处,细细磨蹭,慢慢捻弄。清冷书房内,因着有了这么一朵娇花,而变得越发情动暧昧起来。
怀中的小东西绵软如云,散着香甜奶味,瞬时,一股子燥热感将男人全身灼烧,充血似得汇聚至一处。
陆重行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觉。他垂眸看着怀里的小东西,越发掐紧了那尾细腰。
小姑娘娇哼一声,似乎是不舒服了,但因为药力,所以始终睁不开眼。
捻着垂在手边的青丝,陆重行终于掐上那心心念念的一瓣粉嫩耳垂,果真如想象中的那样细绵如玉,薄薄的透着温软。
虽然是在睡梦中,但苏娇怜却十分敏。感的颤了颤身子,似不适,但无奈怎么都挣脱不得,眼皮又黏得紧,浑浑噩噩中又陷入了沉睡。梦中,她被一尾双眸赤红的大蟒卷住了全身,连指尖都弯曲不了。
蟒蛇吐着蛇信子,一会子舔舔她的耳朵,一会子舔舔她的脖子。那种泥泞的濡湿恐惧感,掐着她的咽喉,让她连呼吸都在打颤。
散着清雅淡墨的书房内,男人抿唇低笑,爱不释手的摆弄那片耳垂,刮搔着那瓣粉颈,玩弄够了,半响后才终于抬眸看向禄寿,神色慵懒道:“说。”
禄寿垂眸,单膝跪地,“肃王世子已从姑苏回皇城,不日便可归府。”
“没死?”陆重行懒洋洋道。
“途□□遇三波刺客,皆未伤其分毫。”
“呵。”男人笑道:“倒是有几分长进。”话罢,书房内又陷入沉静,陆重行兀自逗弄着怀中的苏娇怜,眼看小姑娘那苍白面颊上缓慢染上细腻红晕,如春日里渐盛开沾染的风流红杏,偏又多了那么几分素梅的干净。
“不必盯着了,让他回来了。”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滑入女子领口,轻轻扯了扯那根系在粉颈后的小衣带子。
睡梦中的苏娇怜被蟒蛇的利齿抵住了喉咙,怎么喘都觉勒得慌。
禄寿起身,正欲退去,转身时往里看一眼,娇柔女子粉腮青丝,口脂晕开,仿佛一折就断的身子如被软蛇禁锢般的被男人揽在劲瘦臂弯中,娇软无骨,细腻如雾。
男人指尖轻动,那细滑的小衣带子就被扯开了……
禄寿不敢再看,匆忙离去。
一觉睡醒,天色已暗。房廊上挂起长排红纱笼灯,氤氲艳媚。苏娇怜有些迷蒙,她看了看四周,发现她还在陆重行的书房里,只是那男人却已不知去向。书案上的茶尚温。
脑袋昏沉沉的似是睡了很久,苏娇怜想起方才的噩梦,浑身一颤,赶紧拢袖起身。
书房门口守着一身黑衣劲装的禄寿,看到苏娇怜出来,赶紧侧身让路。
苏娇怜侧眸,看到禄寿对着自己的那副奇怪神情,尖尖细眉微蹙。
这人怎么一副……可惜又敬畏的表情?
抱紧宽袖里的小枕头,苏娇怜心虚的疾步颠颠就回了自己院子。难不成她是变态痴女这件事就连禄寿都知道了?
“姑娘,老奴已将香汤备好了。”苏娇怜在陆重行的院子里头呆了一下午,农嬷嬷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苏娇怜的脑袋还是有点不好使,她满以为是自己睡久了,只在农嬷嬷的催促声中愣愣点头,先将陆重行的枕头藏好,然后才转身去了屏风后脱衣。
咦?这颈后的小衣系带怎么是个死结?
苏娇怜磨蹭了半响,解不开这系带,只得喊了外头的小牙来帮忙。
小牙绕过屏风走到苏娇怜身后,帮着她将小衣系带解开,然后神色疑惑道:“姑娘,您这颈后怎么红红的,可是被什么蚊虫咬了?”
苏娇怜看不到,只当是天色太热,夏日蚊虫繁盛,再加上自己什么感觉都没有,故此便道:“过会子洗完香汤替我抹点药吧。”
“哎。”胆小心大的小牙憨憨点头。
不过若是农嬷嬷在这处,按照其几十年的老司机驾驶长龄,肯定一眼就能分辨出这块红痕的真正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