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要债闹事的人,听到这个消息,纷纷激动起来。矮壮男人之前被许士林吆喝,心中不爽,当即走到他面前,嚣张道:“敢对你爷爷们大呼小叫,这下你死定了。”“你得罪了刘毅,现在他赶过来,看来不用我们出手,你们也没好果子吃。”“我看你们现在还是赶紧跪下,说不定他心情好点,不至于要你们的命。”矮壮男人越说越激动,一脸陶醉的样子,似乎已能想到之后的场景。刘毅到来,议论声四起。“听说是欠了刘毅钱没给,双方甚至还动了手。”“上一个欠刘毅钱的人,人在大马河泡涨了才被发现。”“你这算什么,有个女的给了刘毅一巴掌,人倒是活着,就是没了脸皮。”“你们听说过肉丝吗?”此刻一个颤抖的声音发出。十几个人同时望向开口说话的人。那人颤抖着说道:“他不仅仅将对方切成了肉丝,还让他的家人当作菜给炒了吃……”……提起刘毅做过的事情,在场的每个人,无不是闻之变色。听着这些话,朱缘尽早已是面无血色,整个人瘫软在墙角跟,只剩下一口气。昨夜许士林如此叫嚣,那种闻风丧胆的人,会放过他们吗?朱惋惜说不出的绝望:“现在你满意了吧?”“你倒是出尽风头,却要我们朱家为你做的事情买单!”许士林冷声说道:“他要是敢来找我的麻烦,我奉陪就是。”“哟哟哟,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矮壮男人立刻凑过来,戏谑道:“从来没有人敢对刘毅说这么嚣张的话。”“我劝你还是现在就跪下来,说不定只是断手断脚,还能留你一条命。”其余人也很认可他说的话。就连朱缘尽也在半昏半醒中找到希望,踉踉跄跄走过来,指着路:“跪下!”许士林从来没有招惹过任何人,人人却弃他如敝履,不由怒上心头。“哼”了一声,干脆不管了,坐在旁边花园长椅上。自己坐着,刘毅也只有站着的份。给刘毅跪下,他受不起。“吱”的一声,奥迪停在朱家大门口。车门打开,四个全身黑衣,肌肉紧实的壮汉率先从车上下来。拉开车门,刘毅这才不紧不慢下车,叼着一支雪茄,带着墨镜,睥睨在场的所有人。不可一世的气势加上傲视群雄的姿态,让人根本不敢直视。要打要杀的人,此刻都乖乖闭上嘴巴,默默的退到一旁去。朱惋惜吓得娇躯轻颤,回头望了一眼,看到傻乎乎坐在椅子上的许士林,俏脸愤怒,掺杂着数不尽的失望。这白痴难道不清楚,眼前的一切,都是因他导致的吗?不仅不过来求饶,还坐在旁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真是一个窝囊废,简直没有担当。这样的人,死也不会嫁给他。朱惋惜昨夜对他升起来的那一丝丝好感,此刻也荡然无存。“玛德,吵吵嚷嚷的,这特么的到底是朱家还是菜市场?”刘毅一下车,骂了一句。没有一个人敢直视他的眼睛,低垂着头,生怕撞到枪口上。也不知道矮壮男人哪来的胆,谁都不敢说话,他就敢站出来。谄媚笑道:“毅哥,您来就好。这南州谁都知道您是大英雄,今天这件事,您可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这朱家丧尽天良,不给我们结尾款就算了,竟还敢差您的钱。”“哈哈哈哈!”爽朗的大笑声令在场的人毛骨悚然,刘毅声音粗犷:“我英雄,哈哈哈,好笑好笑。”人群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刘毅也没有看见许士林,只得高声喊道:“你们的事情和我有特么毛的关系?”“姓朱的,老子问你,许士林和你们,什么关系?”讨债的人心中暗喜。朱家人心中咯噔一声。朱缘尽双手撑着地,吓得满头大汗。和朱惋惜对视一眼,摇了摇头,正要否定他们之间的关系,大门吱呀一声开了。江雨烟如同冰雪中的白梅,孤傲又单薄。“他是我的女婿!”声音铿锵有力,毫不退缩。朱缘尽眼睛瞪大,一个劲使眼色,还是来不及阻止。朱惋惜绝望的叹息一声,苦涩一笑,这一次,朱家被他给害死了。其余人脸上皆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特别是矮壮男人,双手叉腰昂首而立,骄傲的脸上挂着立了大功般的喜悦。那个小子死定了!朱家死定了!刘毅身体顿时打直,也是意外的很。猜想过许士林和朱家沾亲带故,怎么也想不到,他们根本就是一家人。他的脸色由青转白,变化莫测。全场鸦雀无声,哪怕是呼吸声,都很克制的压低。这是来自暴风雨之前的平静,南州地下王者的怒火,根本没有人能够承受的了。江雨烟深吸一口气,孱弱的身体在寒风中摇摇欲坠。双手扶着墙一步一步走出来,瘦弱的身体,绝佳的气质。微微躬身,说道:“孩子不懂事,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毅哥莫见怪。”“我代替孩子,给您赔不是了!”一生好强,可为了好闺蜜的孩子,江雨烟还是弯了腰,软了膝盖,准备跪下。朱惋惜闭上眼睛,屈辱的泪水溢出来。“老婆,你身体不好,就算要跪,也是我来。”朱缘尽强撑着身体站起来,便要跪下。周围的人,全是不怀好意的笑。更有想要搭上刘毅的人,狗腿子般的说:“得罪毅哥,跪下来就算完事吗?”“我看你女儿长得俊俏,不如送给毅哥玩玩。”“玩高兴了,毅哥说不定就能饶了你们的命。”……一句句话听的刘毅心中发慌,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滚落。他们下跪,就是让许士林的爹妈下跪。得罪了许士林,也就是得罪了叶家。他……还有活路吗?眼瞧着朱缘尽的膝盖就要落地,刘毅浑身一颤,一个俯冲滑过去,膝盖差点落地。一把搀扶起朱缘尽,大吼道:“特么的,眼睛都瞎了吗?”“没看见朱老板受伤?还不敢搬椅子来。”“两位,请坐!”刘毅对朱家二老,可谓是客气恭敬,这种待遇即使是曾经每年出钱的时候,也是从未有过。所有人目瞪口呆,难以置信。不等质疑出口,刘毅已转过身来。冰冷的扫视在场的每一个人,那视线,如同刀子一般,割在众人身上。刘毅开口冷笑:“朱家,可是我罩着的。”“今天来找事的人,一个个都给我认准了,谁特么也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