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彭长富笑了:“你怕是还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他说完之后,伸手一拍,桌子上的杯子摔在地上。杯子落地,安静的房间之中瞬间骚乱起来。无数穿着练功服的人从各个入口涌进来,短短几分钟时间,已经黑压压的挤在客厅中。一男子走在最前面,身上穿着同样的黑白练功服,剪了个光头,脸上还有条狰狞的刀疤。他抬起头来,沧桑的双眼配上沟壑纵横的老脸,无一不透露出他半百年纪。他走出来的瞬间,所有穿着练功服的人齐刷刷鞠躬,喊道:“见过欧阳长老。”欧阳点点头,众人再度警惕的盯着许士林。“欧阳长老,人我已经替您带来了,您答应我的事情?”彭长富屁颠屁颠凑上去,满脸讨好之色。欧阳扫了他一眼,轻笑一声:“你做的很好。”“你放心,我们会解决眼前的这个人。只要他死了,那两个女人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到时候不仅仅是房地产,哪怕是整个许家的产业,给你管理也不是难事。”两句话,说的彭长富喜笑颜开。激动的搓着手,点头感谢。再度转过头来,看向许士林的目光冰冷无比,阴沉沉的开口:“你特么的一个臭小子,还敢威胁老子。”“我特么可以很明确告诉你,只要你一死,你的那两个女人,我会找十几个男人好好伺候着。”“会让他们舒服死。”他说着,已经笑的收不住声,仿佛这一幕就在眼前。许士林淡淡一笑:“所以,你是故意引我来的。”“是!”彭长富怒吼道:“不管那个女人死不死,你都得死!”“很好!”许士林眼神一冷,朝着彭长富走过去。前脚刚迈出,欧阳已先一步挡在前面。眼神轻蔑,语态傲慢:“你的对手,是我们。”许士林笑了。风轻云淡的说:“所以,你们又是谁?”他看了看那黑白分明的练功服,想着工地上的那个人,冷哼一声:“看来,你们就是所谓的暗门。”“你还不算笨。”提到暗门,这些人脸上都带着一股迷之自信,骄傲道:“我暗门在洛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势力。”“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盯着许家。他们也一直隐居,不敢造次。”欧阳说着,眼神犀利如刀,刺在许士林身上:“你到底是谁?”“虽然也姓许,可我们为什么查不到你的背景?”“你和许家,究竟是什么关系?!”一连三个问题,声音也是逐渐拔高。许士林依旧如常,想着许家做的种种事情,心中不屑,冷声道:“没关系。”“那你敢参合许家的事情,就是找死。”欧阳冷哼一声,缓缓抬起手来。屋中十几个人纷纷看向许士林,看的直摇头。“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配让我们动手?”“随便一个谁,都能灭了他。”“他既然能杀了赵龙,说明也有点本事,我看两个人出手,已经是抬举她了。”“罢了罢了,欧阳长老让我们一起上,我们一起上就是。”细小议论声后。一人走上前来,冲许士林竖起中指,冷笑道:“小子,能够让我们暗门十几个高手同时对付你,这是你,乃至于你整个家族一辈子的荣耀。”话音落下,这人瞬间冲上前来。速度奇快,凌空一掌朝着许士林劈下来。周围甚至传来阵阵破空声,别说是人,哪怕是一块铁,被这一掌劈中,也定要凹陷下去。周围全是一副看好戏的眼神。彭长富更是抬起一只手在脖子上抹了抹,就等着看他血溅当场。“嘭!”一声巨响如期而至。众人寻声去看,许士林依旧懒懒站在远处,脸上似一汪死水般,激不起半点波澜。他的脚边,躺着一个人,正是出手的那个男人。而他的脚,就踩在那个男人的胸口上面。无悲无喜,只有慵懒和厌烦。微扬下巴,淡淡道:“你运气真好,死在我手里,祖坟冒青烟了。”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这人哪怕不是暗门顶尖存在,也是暗门高手,就这么一招毙命。最令人恐惧的,还是刚才发生了什么,谁也没能看清楚。“我就说能杀死赵龙,他不简单。大家一起上!”不知是谁怒吼一声。十几个人双眼猩红,猎豹一般扑了过来。攻势猛烈,一开始就祭出绝招,甚至有人直接抽出匕首之类的武器。彭长富在旁边冷汗涔涔。刚才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根本看不过来。欧阳见状,不急不躁,反而面带微笑。自信满满道:“放心,这群小崽子是认真了。”“这样团结出手,别说是一个二十来小毛头,哪怕是我,也不一定能赢。”欧阳说话期间,身上有着一层淡淡的气流波动。他已经能真气外放,早已迈入内劲。十几个人凌空而起,从各个位置冲击而上。每个人招式凌厉直攻击要害。彭长富在一旁看的惊心动魄,口中怒吼不止:“杀!杀啊!”“噗!”的一声。许士林猛然出手,一把扭断第一个人脖子。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四处喷射。这十来个人仿佛没看见一般,继续前仆后继,飞蛾扑火般冲上去。从始至终,许士林神态自如。甚至连双脚都还站在原地,没有挪开一步。这些冲上来的人,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许士林目光如注,看着扑上来的人,采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扭断脖子或者是一掌拍在头上。周围桌椅板凳,早已在厮杀中成为碎屑。花岗岩的地砖,也因承受不住这些人的踩踏,寸寸裂开。当最后一个人倒在地上,许士林脚步依旧没挪开半步,白色的衣服上,半点血渍都没有。刚才那一幕是什么?是摘西瓜?是拍西瓜?可……那些都是人头啊!十几个人血在地上汇聚成涓涓细流,人血的恶臭闻的人胃中翻涌。彭长富终于是知道怕了。双手抱住柱子,颤抖不止。欧阳嘴巴微张,十几个人被斩杀的过程连贯至极,他竟然插不上手来。半晌,才回过神来。第一时间不是想的动手,而是双拳一抱,客气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先生。”“先生不知道,我们之所以这么针对许家,都是他自己造的孽。”“先生乃是真正的高人,不知道为什么要帮许家?”欧阳一口气说出所有疑问。许士林仔仔细细擦干净手,将纸巾随手一抛。冷声说:“我厌恶许家,我帮的是许清零,和许家无关。”闻言,欧阳眼睛一亮,喜笑颜开,忙说:“既然先生厌恶许家,不如加入我们。”“您的本事,只要进入暗门,必定是长老以上的位置。”欧阳说的信誓旦旦,眉眼之间带着一股自豪。许士林瞥了他一眼,不冷不淡:“给人当狗,不可能!”大长老的位置欧阳穷其一生爬上来,在许士林的口中却只是一条狗?!欧阳一张脸白了又白,哼了一声:“我惜才,却没想到你这么狂妄。”“做狗有什么不好?总好过死在我手里!”他咆哮出声,身上气势不断升华,如同真空一般,要抽空房间中所有空气。彭长富张着嘴巴大口呼吸,极度缺氧。许士林冷冷一笑:“一条狗也敢对我龇牙咧嘴,我先拔了你的牙!”“狂徒!”欧阳身上衣服无风自动,簌簌作响:“说!你到底是谁?”“你和许家究竟是什么关系?!”面对质问,许士林笑了。微微眯起的眼睛透着一丝冷漠。沉声道:“你这么想知道,下去问阎王!”